珉和推开了酒肆掩着的那扇木门,门内的短烛已经快烧到了底部,前头的铺面里光线昏暗,谢竹那人正一手支着脑袋坐在长桌旁边打着瞌睡,似是在等他们回来。
管牧踮着脚尖靠近了谢竹,那只被风吹的冰凉的手毫不客气地拧上了谢竹那只没有靠着的耳朵,叫谢竹当即清醒了过来。
“你做什么,做什么!
赶紧的放开我!”
“好啊你,”
管牧气道,“把我骗上去替你做苦力!
我今天非叫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谢竹一矮身救下了自己泛红的耳朵,一手捂在上头逃开了管牧追过来想抓他的手,委屈道,“明明是你自个儿想去的,我好心同你换,你还怨怪我!”
“什么好心!
你分明是成心!
你明明知道我最烦那些繁杂的读书人玩意儿!”
两个人在前头铺面里你追我逃,珉和“啪”
地一声关上了酒肆的门,一手拉住前头逃跑的谢竹后领,又伸出一手拉住追在后头的管牧的衣袖,“你们二人是想试试我的拳头?”
“嘿嘿,”
谢竹讪笑两声,“宁姑娘,公子允我在山下多呆两日,等祭典正式结束再回山去,这两日我便在你们酒肆里帮帮你们的忙。”
管牧那对粗短的眉毛竖了起来,“你还说你不是成心的!”
如果不是珉和还拉着他,谢竹的后脑勺这会儿就该挨上管牧的拳头了。
她索性将这二人一道拉进酒肆的后院里,晚上沁凉的秋风打在人的后颈里,叫几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你要留在这里,便同阿牧一起睡。”
“你俩想怎么算账,就怎么算账,不要叫我看见,”
珉和想到了什么,声音低了几分,“要是叫我知道你们弄坏了酒肆里什么东西,我觉得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
将二人丢进了院中,珉和松开了手,“快些休息,明日我们便早些开门。”
夜色愈深,解决完那两个闹个不停的小子,珉和便也回了房间,只是这几日的晋州没有宵禁,珉和总觉得能听到瓦市那处颇有些热闹的声音,也可能是太过高兴,从今日起,酒肆和珉晨那里都算是步上正轨了,珉和总归有些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珉和索性一骨碌翻起了身,剪了剪自个儿房中那截快烧完的蜡烛,替换了今日拿过来的那盏风灯的灯烛,一路摸到了西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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