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叶槿谢看向玄钰,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怀仁王美誉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勤政爱民,知人善任,甚至曾与民劳作于田间。
这也是叶槿谢敬佩之人,在得知玄钰身为怀仁王遗孤却整日不作为,纨绔至极时,她是极为不喜的。
身为怀仁王的遗孤,就算不满腹经纶才学兼优,那也不该玷污怀仁王美誉,败坏怀仁王的名声。
可如今,她已撇弃先前的认知,重新审视玄钰。
自双子岛那一夜后,玄钰便变个模样,将不为人知的一面展露给了她。
叶槿谢也思虑过,玄钰之所以如此,定是看中她了,如同那些权贵们一般。
如今大昭外患不断,武将无疑是极为吃香,而争权夺位——武力必不可缺。
她只是因常年于军中,以至不太韵朝事,并非脑子不好。
如今见到这些账本信纸,结合怀仁王刚好是信纸上那年的秋狩去世,她心中猜测这淮王同怀仁王之死有关联。
若是怀仁王未去世如此早,玄钰应是能见得到他父王母妃,能够得到父母的宠爱,不必如此忍辱藏锋装纨绔吧。
若是如此,那玄钰该是洛都城玉树临风,学富五车,身份尊贵的世子。
“叶槿谢,叶槿谢?你想什么呢,如此入迷。”
梳理好思绪的玄钰回过神见叶槿谢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便凑近了些盯着叶槿谢的眼睛问道。
“你、你靠我如此近作何?”
被叫唤回神的叶槿谢看到眼前瞬间放大的人脸,不免心吓一跳,言语也有些磕巴。
“噢,你这眼好瞧,瞧着有些眼熟,你当真无甚兄弟姊妹?”
玄钰直起身子,自顾自倒了杯清水后,瞥了眼叶槿谢,随后为其倒了杯。
“没有,我是孤儿。”
叶槿谢握着水杯,食指摩挲着杯壁,语气平静。
“这样,罢,这些证据差不多了,这些时日,你辛苦了。”
玄钰脑海中回想起心上人的模样,叹了口气。
许多年了,便连模样也模糊了,难道便要如此忘记了吗。
“接下来该如何?”
听得证据收集得差不多,叶槿谢便随口问道。
“剩下的你不用管,回去等我消息就好。”
说着玄钰便将账本和信纸收拾入木盒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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