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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样不留情面，等回过神来眼圈已经泛了红。

她嗫喏着说了句对不起，稍稍侧开了身。

叶司予没再她，径直越过她身边离去。

“什么啊”

“这种人太没有礼貌了。”

“你别哭，没必要为这种人伤心啦”

“仗着自己长得好就能这么讨人厌吗”

身后传来或真或假的安慰，全都在指责他近乎无情的冷漠。

叶司予懒得深究这些话中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虚伪。

暑假过后，“设身处地替他人考量”

、“不要伤害到他人”

这样的戒令全成了过往。

他只想一个人，不要被打扰。

已经不想要再在意其他。

校庆这天迟昭到得很早。

她提前换上了合唱穿的制服，白色的小西装和短裙，在十一月的天气这么穿有点冷，又在外面罩了件冬季校服。

到的时候班里已经来了一多半人，大部分人都在排队化妆，和班主任关系不错的英语老师与音乐老师都赶来帮忙。

整个教室忙得一团糟。

“荧光棒放在哪里了”

“站位的顺序都还记得吧”

“没化妆的都来这边排队。”

迟昭到了顾云川，在一片混乱中只有他在安静地谱子，与嘈杂相隔甚远。

他身上也换好了衣服，与迟昭这个指挥是一套，不经意还以为两人穿得情侣装。

顾云川也到了她，朝她笑了笑。

教室暖和一些，迟昭脱掉了校服外套，顾云川到她身上的制服，眼中有些许欣赏的神色一闪即逝“很合适。”

“谢谢。”

“谱子记好了吗”

迟昭犹豫着点了点头，难得有些紧张。

这毕竟不是她擅长的事。

顾云川出来，没有说穿，只道“要不然再练一下”

“还有时间吗”

顾云川了眼手表“一会儿才集合，应该赶得上。”

迟昭没有异议，顾云川问音乐老师要了钥匙，带着迟昭去了音乐教室。

相比于教学楼，这里安静太多。

顾云川熟门熟路掀起琴架盖子，略试几个音，向迟昭，像是询问她好了没。

迟昭略一颔首。

顾云川坐直了身子，修长的十指架在琴键上，心里默数着拍子，弹起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