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租的房子到医院步行只要十分钟,这新住处是新楼盘,稍微远一些,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
对陆离来说,十分钟和十五分钟没有什么大问题。
下午四点多,太阳渐渐收起光芒时,从家居城定的东西都送到了。
贺斯年一趟一趟地带着送货师傅到了他们家。
奶油色的窗帘安装上了,双层的一层纱一层棉。
双开门冰箱、电视机、微波炉、烤箱、整套的锅具、餐具一下子填满了原本还有些缺少生活气息的家。
绿植被摆放在电视机柜边上,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像个守卫者。
鱼缸也到了,是他们特意在花鸟市场挑的,选了一个水草缸,颜色并不单一,有绿色还有红色。
底部铺满了彩色鹅卵石。
老板把过滤器二氧化碳发生器恒温器等全都配置好了。
鱼缸摆放在客厅,风生水动,五颜六色的鱼也摇头晃脑地观察着新居所似的。
两个人忙忙碌碌的,倒也手脚麻利地将房子收拾妥当了。
贺斯年看着空荡荡的书房,眼带犹豫,“这里,需要摆个人体模型吗?”
他见过很多中医会在办公桌上摆上标有穴位的人体模型,不知道他家小梨子是不是也需要。
陆离今天也算是累翻了,直接翻了个白眼,“不用,会吓到我。”
主卧的床很大,两米呢。
贺斯年看着一左一右两床被子,无奈地皱着眉头申诉,“我的身体好像恢复地差不多了”
刚钻进另一条被窝的陆离看都不看他,老神在在的,“还不行,没好全呢。”
“小梨子,今天我们领证了。”
“嗯,然后呢?”
“你是我老婆,我想抱着我老婆睡觉。”
“抱呗。”
于是贺斯年,硬是抱着裹得跟一条毛毛虫一样的陆离睡了一夜。
有的抱总比没得抱要强。
贺斯年回想当年,小梨子明明是很热情的呀。
婚假有三天,第二天,陆离就给教授和王挺打了电话,邀请他们晚上来吃饭,暖居。
也算是庆祝他俩领证。
陆离没有家人,贺斯年的家人当初做了那些事,想来硬是凑上一场婚礼也难看得很,不如请些在意的人,开开心心地吃顿饭。
可惜教授没时间,要去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来不了。
贺斯年在这边也没什么战友,意思意思给吴文涛去了个电话,谁知对方马上就热烈响应了。
啧。
贺斯年围着陆离新挑的碎花围裙,在厨房手起刀落地收拾鱼,门口传来敲门声。
陆离应声前去,从猫眼处看了看,是王挺和吴文涛一起来了。
打开门将两人迎了进来。
王挺带了一篮子稀罕水果,吴文涛带了一张嘴。
陆离接过师哥手中的水果,含笑地听着吴文涛一口一个“嫂子”
地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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