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也觉得不太对,拧起眉。
“看着……像军中的。”
乔四儿犹犹豫豫,也不是很确定,“他们腰侧的刀看着就跟其他人很不一样。”
底下那贼头子何流芳正与人说话,但由于距离太远,他们两个都听不太清,惊蛰略微睃巡一番,对乔四儿道:“你就躲在这不要动。”
惊蛰虽武功不济,可轻功却很不错,乔四儿仰着头只见他双脚一蹬树干,整个人如轻燕一般掠至坡下林梢。
那戴斗笠,身上披着蓑衣的魁梧男人忽有所感似的,他回过头,秋风吹拂一片蓊郁翠色发出簌簌轻响。
“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南下临台吗?”
叛匪首领何流芳在他身前站定,眉心拢起几道褶皱。
“计划有变,”
男人沉声道,“总督行辕今年难得很,这个中缘由我也无须告知于你,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总督大人的意思,他们要你在这处闹出些大的动静再走,尧县城中金银凭你自取,怎么?这还不够?”
此人言语间的威压显露,何流芳怎会不知总督行辕的难处左不过就是一个钱字,那位侯总督奉的是剿匪的旨,若匪患不凶,朝廷又怎会多拨给他总督行辕一些银子使?
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何流芳已是心照不宣,他立马赔笑道:“钱兄莫急,我自然晓得侯总督的难处,多亏了他我们这些草寇之流才有机会见到今日的太阳,为他做事,我自然不敢推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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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何流芳已是心照不宣,他立马赔笑道:“钱兄莫急,我自然晓得侯总督的难处,多亏了他我们这些草寇之流才有机会见到今日的太阳,为他做事,我自然不敢推诿!”
姓钱的武官脸色缓和了一分,抬手指向一旁裹着油布的那堆箱子,“这些是总督大人命我来送给你们的,都是火铳,里面的火药万不可受潮。”
何流芳他们这些草寇最怕的就是官兵的火铳,那声音一响,就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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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栀子么?府台大人会清楚您的难处的。”
刘师爷安抚道。
赵知县却苦笑一声,“你懂什么?”
他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抓乱了发髻,“那陆公子就是要我里外不是人!
你以为府台大人他会真信我吗?他定会怀疑我是见着陆公子这棵大树,就嫌弃他庙小,所以事情才会收拾不住!”
“可我若是真抱上这棵树就好了,”
赵知县说着,像泄了气似的又一下躺倒,“陆公子哪肯呢?他们都是上官,是权贵,哪个又是我开罪得起的?不管死多少个百姓,他们说不在乎就不在乎,说在乎的咱们谁又敢不跟着在乎?到了,难做的只有我这个小官,下场难堪啊……”
刘师爷看他又将被子蒙住头,一时无话,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上前道:
“县尊,依我来看,咱们理当直接给永西总督行辕去信,将陆公子在此所为之事一一说清,事关侯总督,他一定坐不住!”
赵知县一个鲤鱼打挺:“你写。”
此时后衙院子里,花若丹坐在廊上看阿秀与那只狸花猫玩儿,对面黛袍侍者无声侍立,细柳正在那道窗内端坐。
陆骧心里还装着昨日的不满,板着脸给她奉来一碗茶放在小几上,细柳抬眸瞥他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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