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隔着被子拍了拍,有些笨拙地哄道,“以后有机会可以随时去它,不然把它接回来养”
“没事,这样也挺好的。”
耶尔眨了眨眼,把情绪压下去,又突然道,“话说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心照不宣这个之后是指什么,但之前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不谈,趁现在聊一聊也没有什么。
西泽静了一瞬。
“确实有些事要做”
无数考量和斟酌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他垂下眸,状似无意地道,“或者可以先去会会把我害得这么惨的罪魁祸首”
“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耶尔语调自然得像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然后把那些家伙都杀了。”
“”
西泽可能被他的凶残言论震到,默默无言好一会,才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我以为您会让我忍耐或原谅,毕竟”
雄虫是多么平静温柔的虫,仿佛能理解和包容一切狼狈和苦难,不会愿意见到争斗和血腥的场面。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耶尔蹙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以为我是什么圣父吗”
将刀锋回击伤害,用温柔回馈意,这才是他的行事准则。
西泽几乎叹息地道,“您说得对。”
沉默半晌,他又低声道,“好,把他们都杀了,然后把雄主接去主星生活好不好”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蔓延过来了。
耶尔直接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你杀你的,那是你的自由,我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给雌虫继续试探的机会。
后面他们都不再说话,被唤醒的夜色再度沉沉地、温馨地沉淀下来。
耶尔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被子里,中断了这次莫名而起又莫名而止的夜间闲谈。
“好了,已经很晚了,休息吧。”
半小时后。
耶尔掀开被子,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着旁边同样没睡的雌虫,一脸无言。
“这么干耗着不是办法,还是去拿点药吃吧。”
他起身按亮灯,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床头的抽屉。
不大的空间被各种药剂塞满,耶尔蹲在那里停了一分钟,才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后,从里面把安眠药拿出来。
他的睡眠一直不大好,是因为小时候睡着睡着就会被抓起来揍一顿,精神逐渐敏感和紧绷,突然有一天就发现再也睡不着了。
摆脱了那种高压环境后,安稳的睡眠也依旧没有回来,每次吃安眠药前都会哄着自己做心理准备,这么十几年过去倒也习惯了。
他又起身接了两杯热水,将其中一份药和水递给雌虫。
“都已经快天亮了,还好幸好还在周末,不用上班。”
想起什么,耶尔蹙起眉,“不过明天下午预约了一家新的医院,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行。”
“能不能”
将药吞下,西泽神情犹豫,抿了抿唇还是吞下了后半句话。
“什么”
正要上床的耶尔抬眼他,“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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