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孟从南房间时,对方还在书房里。
房间里空空如也,等人回来时,姜岁早就鸠占鹊巢了,什么分不分寸感早就忘到了脑后,像在探索什么新地图一样,就差没把他老公的房间翻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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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从南打开房门时,姜岁正坐在床头柜旁的地毯上,听到身后的声音指尖一抖,手里的东西猝不及防地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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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把那盒东西死死用手心摁在自己怀里,然后想偷偷趁人不注意扔进床底掩藏罪证。
孟从南眼尖,“在捣什么乱?”
他说,“放回去。”
姜岁耳朵都红了,嘟嘟囔囔的,“不是你说它过期了吗?我看看保质期还有多久怎么了……”
他哼哼道,“不明明还有一个月。”
孟从南走过来,弯下腰才那盒子从姜岁手里抽出来,放回去,“临期也不能用。”
姜岁不敢看,眼神乱转着,“反正也用不到了,不如扔了买……买新的。”
孟从南即将放回去的手又顿住,他直起身,居高临下般看着人,片刻当着姜岁的面,把过期的安全套扔进了床头垃圾桶里,然后打开了手机。
姜岁不知道为什么,脸些微发热,还有些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孟从南言简意赅,“买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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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姜岁快热晕了,成了个小结巴,“……真,真买啊?”
孟从南下单完道,“半个小时后送到。”
他刻意顿了一会儿,低头看着他坐在地上的老婆目不转睛又担心望着自己的视线,才不紧不慢道,“说不定以后有机会用上。”
姜岁松了一口气,又被这句话里隐含的意味弄得口干地说不出话。
孟从南的表还没摘,他低头看了眼,“半小时,我去洗个澡,外送员到之前我要看见我的房间恢复原样。”
也没有说完不成的后果,只是语气看似温和地询问,“可以吗?岁岁。”
姜岁脊背有一瞬发麻,他也说不清自己的脸在烫什么,支支吾吾的,“哦……”
他一直等他老公摘了表和婚戒,搁在床头柜上进了淋浴间后,才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把房间里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陈列柜一个一个摆好,被自己打开的一个一个柜子全都合上,衣柜里被自己乱翻成一团的衣服实在叠不回去,只能掩耳盗铃地把柜门合上。
所幸更大的衣帽间他还没来得及闯进去,又去了小书房里,把文件摆好。
他其实还试图开保险箱来着,试了好几次密码都没成功,只能放弃。
半个小时的时间不多不少,孟从南吹干湿发,换好衣服,抹完须后水后,姜岁也恰恰好收拾完,幸好天气冷,不然他忙上忙下说不定一会儿就得出个汗重新去洗一次澡。
孟从南出来时,他老婆正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床上,靠着床枕看手机。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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