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她虽是内宅妇人,可也知道自从皇太孙薨逝后,圣人一直避讳立新太子的事。
朝中文武莫不战战兢兢,偏自家丈夫要去捅开这层窗户纸。
这不是拿肉骨头去戳老虎的口
本朝没有因言获罪的御史,也没有被褫衣廷杖的言官。
只有死与不死两种下场,杨氏知道自家夫君为人,死估计不可能,可活也未必能活得多好
杨氏不由握住丈夫的手苦劝,“妾身虽是无知妇人,可也知道在其位而谋其政的道理,夫君身为御史,纠察风纪是本职,似此等大事,合该内阁里几位老大人商量才是。”
杨氏也知道内阁里二位阁老已有了年纪,有一位比圣人还老些。
说句不好听的,即使这道奏疏是几位阁老送上去的,最重也不过是留中不发。
自家丈夫递上去,那可就说不好了。
丈夫都写的些什么杨氏舌尖发苦,什么叫储位虚悬、国本不定什么叫人心不宁、朝纲不稳天下承平二十余年,几无大事发生。
怎么到了丈夫嘴里,好似立时就要亡国似的。
夏御史望着妻子,轻轻叹了口气,把手从妻子手中抽出来,继续他的奏疏,“在其位而谋其政内阁二位大学士,首辅绝口不提立储,次辅久病不能视事,在位最久的白阁老推聋做哑,哪一位能劝谏陛下早日立储如此国本不定,陛下晚年如何能安”
夏御史还真是希望圣人能有个好结果,他那日在朝上说的那番话并不是危言耸听,齐桓、赵武因为子孙不肖落得何等下场
此时诸王起来都比较老实,可真等龙驭上宾那一天,有哪一个会先替圣人操办后事,再去争那个位置难道要像齐桓公一样,死后尸体陈放六十七天才入殓吗
杨氏不由再劝,“都说夫妻本是一体,我与夫君相协多年,便是夫君一朝被贬,我也甘愿相随。
可咱们的孩子尚且年幼,又该托付给谁”
夏御史早年家计艰难,家中只有他一个孩子。
不像李巡抚,家有余粮外还有二个姐姐相帮,日子尚能过得去。
夏御史自幼家贫,待到他升到五品前,家中双亲早已过世。
而妻子又是早年定下的娃娃亲,杨家并未因夏御史家贫而悔婚。
所以夏御史待妻子格外敬重,两人育有二子二女,长子十六,刚考得秀才功名。
幼女年仅二岁,正是嗷嗷待哺的年纪。
要不是有十二岁的长女护弟妹,杨氏哪里来的这点空闲丈夫。
夏御史正待提笔蘸墨,闻言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昏暗的灯光映在面上,显得有些深沉。
“儿孙自有儿孙福”
只这一句,杨氏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丈夫敬重,儿女乖巧,便是过苦日子,杨氏也是甘之如饴。
更不用说自丈夫升到七品后,家中有了余钱,好歹把一身麻衣褪下,换上粗布衣裳,几年前丈夫再次升迁,这才穿细布衣裳。
夏御史还给妻子打了支金钗,杨氏一向很重这支钗,寻常锁在匣内,只逢大节才戴出来。
夏秉言
为官甚是清廉,要不是圣人提了俸禄,又有额外的赏赐,家里早就过不下去了。
这日子刚过得几年,夏御史年富力强,眼还能再往上走走。
如今来这一出,可不是拿自己的前程去赌。
赌圣人还是二十年前那个圣明烛照,不会滥杀大臣的性子。
杨氏泪流满面,夏御史一下慌了神,忙搁住笔,“怎么好端端地倒哭起来了。”
这位想的是长子已有了秀才功名,能拉拔底下的弟弟妹妹,即使自己有了不测,妻子和儿女们也能回乡安居,这才想要上疏。
圣人纵然震怒,但此等事必不会祸及家人。
夏御史想着自己攒下来的那近四百两银子,全是省下的俸禄和年节得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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