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裴獗平常是真的很忙,不说庄子里的其他人,便是在冯蕴眼里,也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出晚归,常常不见人影。
可以说,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并不清闲。
有多大权力就有多大责任,冯蕴也习惯彼此不干涉,愉快做自己的现状……
这冷不丁又是进山打猎做冬衣,又是出门随行的,她有些不自在。
“大王有事,自去忙碌便是。
我有部曲,还有叶闯他们跟着……”
“我没事。”
裴獗让纪佑牵踏雪下去饲喂,当着众人的面,将冯蕴拦腰一抱,放在马车上,接着自己也坐了上去。
“走吧。”
冯蕴怔了下,轻轻开口,“启程吧。”
-
马车徐徐驶出庄门。
冯蕴坐了片刻没听到裴獗的声音,侧头望向他坐得笔直的模样,道了一声。
“这一趟我必须去,不是任性,也不是逞英雄。”
旁人都不理解她的行为,但她觉得裴獗应该懂的。
“老天爷都在帮我,我不能因为崴了脚,就坏了全盘计划。”
裴獗侧目,视线深邃而温柔:“明白。”
她去了,长门丢失煤球的焦急,更有说服力。
冯蕴得到鼓励,微微松一口气,慢慢仰躺在马车壁上,勾起嘴角。
“李宗训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裴獗回睨着她,“蕴娘妙计。”
冯蕴其实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笑了一下。
“全仗大王相帮。”
要是没有裴獗的首肯,那任汝德纵是有什么门路,也绝无可能将煤球运送出去……
“当然,也是被逼急了,别无他法……”
裴獗盯着她。
许久,捏住她胳膊将人拉过来,靠在自己的怀里。
“以后不要那样辛苦。”
温柔低哑的嗓音,最是容易让人迷醉。
冯蕴嗯声,“我有分寸的。”
裴獗静静看着她,没再言语。
-
冯蕴和裴獗到达石观的时候,侯准刚好带着一群部曲回来。
在城门遇见,部众看到冯蕴受着伤,还亲自过来,又是愧疚又是无奈,低眉垂眼,一副沮丧模样。
冯蕴没什么表情,只问侯准。
“可有伤亡?”
侯准目光闪烁一下,当众致歉。
“敌方人多势众,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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