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宁听了这话神色一转,向章佳氏“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章佳氏听着这话头有些不安,小心道“是我跟前的奴才听二阿哥院里的奴才说的,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思宁着章佳氏被吓住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妥,只是随便问问。”
章佳氏顿时松了口气,笑着道“二阿哥自来喜怒不定,说不得也就是随口一说,那些奴才倒是当真了。”
思宁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钮祜禄氏若有所思的了章佳氏一眼。
又说了几句闲话,两个儿媳就离开了,思宁这才将青黛叫到了跟前“二阿哥院里,如今是什么情形”
青黛没防备思宁问这个,仔细想了一会儿,这才回话“有一段时间没什么消息了,前顿时间咱们眼线回来回话,说是二阿哥这段时间一时很忙,除了去福晋,也就是去几个侍妾屋里坐坐,也没赐药,似是很重福晋这一胎。”
思宁皱了皱眉,许久又道“那二阿哥和福晋家里的人如何”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但是听说二福晋家里往宫里捎了一回东西。”
青黛回道。
思宁沉默了一会儿,总觉得这里头有事儿,不过现在还不出什么。
“让人盯紧些,手面也可以宽一些,二阿哥那边是要紧的地方。”
青黛心下一紧,急忙应是。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等出了八月,天儿也没之前那般热了,只是还有些闷。
嘉庆去了木兰,思宁没跟着一起去,依旧留在圆明园。
但是绵怡和绵忱却跟着一起去了,绵怡这边,钮祜禄氏跟着一起去了,但是绵忱这边,章佳氏却是丢不下两个孩子,就没有跟着,绵忱独个走了。
章佳氏因为这事儿,在思宁跟前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生怕思宁因为自己没有给绵忱安排伺候的人恼了她。
不过思宁一点没有这个想法,依旧对章佳氏十分温和,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自然不觉得自己儿子离了一会儿女人就能出什么事儿。
章佳氏着思宁这般宽厚,心中对思宁越发感激,只觉得能遇上这样一个婆婆,也算是她的运气了。
这一趟去木兰,却不想往常一般平静。
没几天,木兰就传来消息,皇上当着几个重臣的面,狠狠的斥责了二阿哥。
而原因,却是二阿哥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合适的话。
思宁没有打听出来,绵宁到底是说了什么。
但是能让嘉庆这么生气,只怕这事儿不简单。
绵宁当天就被从木兰遣了回来,一回来就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也不出来见人,似是在躲羞。
宫里人都只当不知道,只有皇后遣人去了一回,但是绵宁还是借口身体不适,没有见人。
思宁出来这回嘉庆是真的恼了绵宁了,只是她至今还是不知道为何,绵怡也没有传消息回来。
思宁想着这事儿只怕也不简单,就连绵怡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这般一想,思宁也就不操这个闲心了,开始过自己的日子。
不过思宁不操心这事儿,皇后却不能不操心。
自打二阿哥被训斥之后,皇后就变着法的打听这件事,二阿哥回了宫,她也想方设法的想要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绵宁这回是一点不给她面子,压根不来见她,皇后心里有些恼火,但是面上到底还是稳得住,她知道从绵宁这儿打听消息是行不通了,还是得另找法子。
皇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消息打听了出来。
原来那天嘉庆召见几个儿子和诸大臣,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问政,问到绵宁这儿的时候,嘉庆突然问了他几句学问,绵宁不知怎么了,好似是没答好,又好似是答话的时候没有经心。
结果就被嘉庆狠狠的骂了一顿,说他学问不精,行事轻狂,心空眼大,没有气量。
反正骂的很难听,绵宁当场就跪在了地上。
后来还是几个兄弟求情,嘉庆这才免了绵宁的罪责,将他赶了出去,并让他连夜回京,禁足反省三个月。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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