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最后还是被我打发走了。
无论他如何如同毒蛇引诱夏娃吞下那颗苹果一般,在我耳朵旁不停地呢喃着禁忌之物的甜美,我都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原地,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
西索是变态,但面对着一块毫无反应的木头,就算是他也会觉得扫兴。
“来只能等到下次见面再来讨论我和小伊谁更适合你了呢”
说完这句话,他便从窗户处离开了。
我着他离去的方向,已经空荡无人,只留下轻薄美丽的帘布在随着夜风飘荡。
不用问,西索一定是从这里溜进来的。
我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到了现在,还置那枚伊尔迷给我的订婚戒指于不顾,先站起身,伫立在窗边,往外了一阵。
那颗小树墩还呆呆地等待在原地,没有改变。
那个时候,那个人,离开之前见我的最后一面,就是站在这颗树墩旁。
我祈求地探出身子,朝他伸出手,希望他能像往常一样带我离开,但他却指了指那颗被砍断的树墩,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了声“抱歉”
。
明明可以的。
明明可以做到的。
虽然这里是五楼,但是,连西索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这里跳下去又爬上来他没有理由做不到。
冰冷的现实残酷地狠狠给了我一击。
虽然很久之前就隐约有这种感觉,但直到今天,我才不得不认清事实
那个人不是没有办法带我离开,他只是不愿意这么做。
我只是一颗被他抛弃的棋子。
真无情啊。
这么想着,我低低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我往后退步,平静地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
该休息了。
卸妆,洗澡,睡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在他们心里,总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第二天一早,我昏昏欲睡地坐在饭厅里,拿起叉子,还没有缓过神今夕何夕的时候,管家突然把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年领了进来。
他有着一张美丽又脆弱的面容,我们微翘的唇形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母亲不在。
她出门处理公务去了。
我必须独自承担招待客人的重任。
我打起精神来,放下叉子,邀请他入座,摆出无懈可击的温婉姿态,微笑询问
“怎么了,柯特”
这位少年,正是揍敌客家的小儿子,我未婚夫最小的弟弟,柯特揍敌客。
几年不见,他已经不知不觉长成了少年身形。
小时候瓷娃娃一样圆润美丽的轮廓也初具锋芒,脱离了雌雄莫辨的稚嫩,自然而然地在动作间流露出些许锐利的攻击性。
“莱伊姐姐,”
他礼貌周全地道,“我要乘坐的航线暂时被猎人协会封锁了,酒店又已经房满所以暂时只能来叨扰你了。”
航线被封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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