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华不动不言。
穆启扳过他头颈,轻轻在两片紧紧抿着的唇上吻了一下,额头相抵着道:“你真想磨死我啊?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来,吃个蜜桔。”
穆启叼着一瓣蜜桔硬撬开陶令华的玫瑰色双唇,想连舌头都塞进去。
陶令华浑身颤抖,时隔一年多,还是无法忘记这么亲密的感觉,可是此刻觉来,竟然如此不堪。
打定主意,微微张嘴,穆启大喜,连忙把舌头伸进去。
陶令华上下牙狠狠一合。
穆启“唔”
的一声捂住嘴,眼泪差点下来。
哭笑不得。
这孩子,还真下嘴咬啊。
看来暂时是哄不转了,回朝日子也近了,刚刚上任,总得做个样子给人看啊。
可是这别扭的小家伙,也不能丢下啊,以后他要是考中了举人,交往的人多了,这般美色,人都是有眼睛的,总会有人注意到,万一被谁抢了去,可舍不得,一定要带在身边才放心。
怎么办?难道弄个金笼子锁起来?唉,要真是鸟儿就好了。
穆启在这里苦恼,手还攥着陶令华的纤长手指在摩挲不止,还是这么柔滑,真想把他整个人一口给吞到肚里去才放心。
陶令华见他并没有别的话,用力抽出来,冷冷道:“没话说了吧?那我们就算说清楚了,以后我不想再有何牵扯。
靠岸,我要回家!”
穆启心里很快就有了计较,笑了一下,放开他,起身出去把船靠岸。
陶令华飞快跳上岸,一阵风地走了。
穆启看着那飘逸身影,手托着下巴,眼睛眯起来,另一只手在小桌上轻轻叩着,心里慢慢打算着。
这一次,不带走他,自己这日子也没法过了,离别这一年已是极限,若是永远分开,大概会让自己想他想而死。
大丈夫,叱咤人生,官也要,美人我也要,哼,看哪个能跑出我手心!
想到这里,穆启心情好多了,用伤了的舌头舔了一下唇,嘶,还真疼。
陶令华一边走一边用袖子用力擦嘴,都擦疼了也不停。
刚才险些吐了,看来自己一退再退得来的只是屈辱,罢了,以后拼的名声不要,也不跟这恶心东西搭话了。
心烦意乱地在路上走,这几天下了雨,路边有些泥泞,陶令华只好挑着路走。
正好跳到路中间的时候,谁知前面来了一辆马车,马走的很快,水花四溅,陶令华想往旁边让,两旁都是水洼,躲避不及,马已到近眼前,陶令华吓傻了眼,动都忘了动,那马见眼前有人,停蹄不及,“咴咴”
地大叫几声人立而起,就听见车里“咣当咕噜”
,有人冲窗而出,踉跄了一下站在地上,有东西“稀里哗啦”
地掉在了泥地里。
车夫吓得连忙“吁吁”
大叫着勒住马,马蹄在地上乱踏了十几下才停住。
车夫的心肝险些跳出来,大声骂道:“走路不长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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