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猛的抬头,看到了车里的陆晏辞,那双冷沉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里面的冷意像冰刀一样正在她身上划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眼神惊惧。
“小,小叔……”
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陆晏辞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方向盘,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温宁,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同样的话不喜欢说超过三次,上车!
否则后果自负!”
温宁脸色又白了几分,来自陆晏辞的压迫感侵染过来,她感觉胃更难受了。
没有办法,她只得拉开了后车门坐在离陆晏辞最远的地方。
车上冷气十足,温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胃也像受了凉一样更加痛起来。
陆晏辞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起一件东西递给温宁,“喝了!”
温宁接过去,发现是一瓶醒酒灵。
他又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漱漱口。”
温宁胃痛得几乎直不起腰,但在陆晏辞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只得照做了。
可是,吃了这些胃痛并没有缓解,反而痛意越发剧烈,但她不敢吭声,蜷在后座椅上冷汗直流。
她不知道陆晏辞要带她去哪里,也不想知道要去哪里,巨大痛苦让她没有欲.望去思考。
她低垂着脑袋,只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和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
陆晏辞一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温宁一眼。
光线半明,他只看到她蜷成小小的一团贴在车门上。
真的很小,看起来却很倔强,像极了某种又小又软但性格又很不好搞的猫科动物。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气氛很是压抑。
终于,在驶入林荫路的时候,陆晏辞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路车流量很小,两边全是参天的法国梧桐,光线自然也暧昧不明,车内的气氛自然的就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陆晏辞抓着方向盘,声音极冷,“温宁,解释。”
解释刚才为什么要躲着他。
温宁胃痛得全身是汗,就连周围的真皮座椅也浸上了一层汗液。
她动了动唇,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去了卫生间出来你就不见了。”
听到她肆无忌惮的撒谎,陆晏辞感觉自己心中的野兽有些快要栓不住了,他眼神更加幽暗难明,语气却淡淡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温宁感觉自己快要痛晕过去了,喉头上涌上一丝腥甜,但她不敢不回答陆晏辞。
“我,我手机没电了。”
这句话倒是实话。
陆晏辞没再说话,只从后视镜盯着她。
车内空间本就不大,光线又暗,陆晏辞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光洁的额头和微微启开的唇。
潋滟的唇,一如三年前那个下午,散发着让人失控的色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温宁,三年前那天下午……”
“小叔!”
温宁猛的抬头,煞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惧,“我忘记了,不记得三年前的事了。”
她连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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