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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你好坏啊（第3页）

周父着他，忽然又想起来“有空多去陪陪你外公，老人家到这个年纪还大老远跑回来，无非是想你们，他还是惦记你们。”

一顿，再提道“如果有机会，叫你外公出来一起吃个饭。”

周鸣初当没听到。

周父脸一沉，但也无奈自己的威严在这个儿子身上无效，只能转头，跟许父碰了个杯。

一餐饭快吃完，麦坤父子才姗姗来迟，说路上碰见个车祸处理了一下，连连道歉。

救人的事么，其他人一顿夸，周鸣初也说“救死扶伤，很伟大。”

他很少讲这些话，现在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许明灿觉得稀奇“怎么了，最近跟医生结仇”

周鸣初说“讲两句真话，你不用这么敏感。”

许明灿更稀奇了，死命盯着他，忽然问“今年过年，还去不去安徽”

周鸣初没理他，但跟麦坤爸爸打招呼聊两句，说他腱鞘炎。

麦坤爸爸顶着许明灿的手了，一使劲，直接把他那个囊肿给按爆了。

许明灿差点死在餐厅。

回去时分道扬镳，周鸣初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打过去能拨通，但没人接。

转天上班见文禾，她穿了条黑色的裙子，一件下摆很长的衬衫，站在前台拿快递。

拿完快递到他，她跟在其他人后面有一声含含糊糊的招呼，或许只是动了动嘴，压根没出声，等进了电梯自动站到另一边，眼睛也不他，像昨天没有打过电话骂他，也没有忽略他的来电。

文禾当然知道他给自己打过电话，但装不知情。

到底半夜打给她是什么意思，骚扰还是要骂回来，她不想知道，不想问，她打定主意要装聋作哑，不信他真有一副厚脸皮，会主动提。

但她显然低估了他。

周会过后，河北代理联系文禾，问有没有收到月饼，说有一盒是给周鸣初的，麻烦她务必要帮忙转送。

年节送点礼品是人之常情，跟厂家老总搞好关系当然也有必要，文禾没办法，只能提着其中一盒去敲开周鸣初的门“周总，这是皮总送给您的月饼。”

周鸣初抬头，了她再礼品“你河北那个代理”

“是的。”

有点重，文禾吃力地把东西放他桌上，指了指另外的盒子“皮总说知道您经常出差，帮您选了个按摩仪，也说您哪天如果路过河北一定抽空找他，他肯定好好招待。”

送月饼，最不值钱的就是月饼，周鸣初的视线滑过按摩仪，向旁边的音响。

没见过几次却能摸到他的喜好，人情世故方面，北方商户的确都有自己的一套。

周鸣初问“他们今年数据怎么样”

文禾说“差不多完成定额了，说还有两个标在跟，问题应该不大。”

周鸣初再问“有大三甲的标”

文禾摇摇头。

周鸣初靠在椅背缓缓思索“大三甲冲不进去，小医院烂帐多，死啃关系也没用。”

文禾心里也知道，作为经管人她确实应该研究一下代理商的业务难点“好的，我已经在排期了，准备抽个时间过去跟皮总聊一聊，问题在哪里。”

周鸣初没再说话，拿着手机像要忙自己的事。

文禾退一步想走，手机却在口袋里嗡嗡响，掏出来一，打电话的人就在面前。

“我以为你手机坏了。”

周鸣初把自己手机往桌上一扔“既然没坏，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