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任务完成了,但谢时深仍旧不悦,鹿厌见此打算从他身上离开,免得惹他不快。
不料才挪动了一下,腰胯突然被谢时深死死按住,把他钉在腹部一动不动。
鹿厌一愣,还没来得及挣脱,面前的光线突然变暗,只见谢时深从软榻起身,顿时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四目相对,鹿厌对视上他复杂的眼神时,后背霎时发凉。
“世、世子?”
他说话的声音渐小,“......你怎么了?”
谢时深带着愠怒问:“谁人教你这般做任务的?”
鹿厌的眼睛瞥向脚边的小说,咽了咽喉咙说:“临时抱佛脚学了点。”
谢时深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小说,瞬间无言以对。
可他不甘就此作罢,紧盯着鹿厌的双眼,试图在这双澄澈的眼中找到其他的答案。
然而什么都没有。
沉默片刻后,他最终选择放弃,难以接受闭上眼,深深吸气平复内心,自暴自弃松开钳着鹿厌的手,挺直的腰背略微垂下,看样子受到不小的打击。
鹿厌权当他心情不悦,自我反省道:“世子,此事是我欠妥,不该对世子又是亲又是推,我发誓!
下次再也不会了。”
说话间,他想从谢时深身上离开,站在面前认真承诺,谁知谢时深又使劲扣住他的腰不许走。
鹿厌:“......”
谢时深脸色阴沉看他,缓缓松开紧咬的牙关,面无表情道:“下次继续。”
一炷香后,书房门被打开,在门外候着的刘管家见状上前。
当看见谢时深黑着脸时,刘管家快速朝屋内觑了眼,“世子,睿王在藏书阁了。”
谢时深冷漠颔首,反手将门关上。
但他走出几步突然顿足,转头问道:“刘管家,你说一个人会没有七情六欲吗?”
“什么?”
刘管家诧异,听懂了恍然明白,便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试探性询问,“世子说的是小鹿吗?”
谢时深顿了顿,“很明显吗?”
刘管家讪笑,心想这还不明显吗,都写脸上了。
回想小鹿平日所为,刘管家和蔼一笑说:“若是旁人,老奴不敢随意断言,是小鹿的话,老奴觉得不无可能。”
谢时深道:“此话怎讲?”
刘管家道:“世子莫是忘了,小鹿自小养在他的师哥身旁,炼狱山是何等地方?那可是深山老林,远离世俗纷扰,虽说回京后在鹿家和锦衣卫里兜兜转转,最后还被世子带回来,但他又何曾经历大起大落,照老奴看,比起七情六欲,小鹿更在乎食欲,说到底还需耐心教导才是。”
谢时深竟哑口无言,负手立于长廊下,回首朝书房看去,一阵微风拂来,卷起庭院的落叶,最终吹落在鹿厌的脚边。
鹿厌看了圈空无一人的院子,谢时深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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