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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看出来,这哥们在这里混的不错,刚才可是连常常太子殿下都把他护在身后呢。
有这么个靠山在,他还愁什么啊?
“判决未下之前,你说什么都没用,此事自有大王做主。”
太子昭将唐越拉到身边,正巧那名晕倒的护卫也醒了,便带着人离开了。
张淳脚步一犹豫,便被那名护卫拎在手里,晃晃荡荡地出了这座临时牢笼。
“能放我下来自己走么?”
张淳弱地要求。
那护卫冷笑一声,“皇甫城主年小力弱,腿短走不快,还是属下代劳更为合适。”
我擦,连个护卫都这么叼?果然是宰相门前三品管啊。
直到后来,张淳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蠢事,打晕谁不好,偏偏打晕了个爱记仇的,而且还是个身份地位都不比他差的。
“哥们,你叫啥名字?咱们不打不相识,也算是缘分啊。”
唐越回头瞥了他们几眼,小声问太子昭:“这句护卫怎么看着眼熟?”
太子昭目不斜视地回答:“他便是那御鑫城城主之子。”
“……”
唐越惊呆,深深为张淳默哀了几分钟,这小子真是进运不济啊,难道是和这个世界犯冲?
他同情地朝张淳喊道:“皇甫城主,你稍安勿躁,小心病情发作!”
这要是被记恨上,管你心病神经病,都会惨的不要不要的。
“不如今夜就在府中住下?”
太子昭停下脚步向唐越发出邀请。
唐越当机立断地摇头,“家中事务繁忙,就不麻烦殿下了。”
在未婚夫家过夜这种事,还是谨慎些好。
倒不是怕他会怎么怎么自己,而是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主动投怀送抱,那就有些丢脸了。
从太子府出来,唐越身后又多了个小尾巴,裹着头巾,像是畏罪潜逃的犯人。
“你用得着这样吗?”
唐越无语。
“你不懂,这叫避嫌,虽然你有太子这么个靠山,但咱们也不能过度使用这层关系,万一被人知道你窝藏钦犯,那以后还怎么混?”
张淳满心以为自己这是为双方着想,深明大义。
可是等他一路走出太子府,见沿途的下人都对唐越毕恭毕敬,对他视而不见,直到上了马车,也没人往他身上多瞄一眼,他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多余。
“难道他们都是睁眼瞎?”
张淳暗自嘀咕。
唐越回了他一句:“你觉得这邺城谁认得你?”
“……”
也对,他当时进城后并没有被拉去游街,以至于知名度在邺城还没打开,朝廷官员又几乎没见过他,自然不会有人在意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
“早说嘛,害我担心了半天。”
张淳一边将围了好圈的头巾取下来,一边看着马车外的景色。
“话说回来,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一个军医就能混到和太子这么亲近?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对你毕恭毕敬?”
唐越当然不会说那是自己未来夫家,扭过头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张淳也没在意,唐越是什么身份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就像是溺水的水,突然拽到一根救命的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他对这个世界一片茫然,唯一的一点希望就是唐越,哪怕他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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