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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把那些要命的被子搬到床尾凳上去。
然后,睡床头。
“我刚躺下,你一个翻身,就压住我了。”
孙施惠说他现在是颈椎疼,一路落枕,顺带着胳膊也是。
有人陈述案情始末,汪盐已经刷好牙,开热水,挤洗面泡沫洗脸。
她没时间和他鸡毛蒜皮了,她九点还有个会。
而这里过去市里,少说得有一个小时,还是走高架。
孙施惠听到这,才把手里的绿色气泡瓶丢开了,他说:“我送你去。”
汪盐洗脸,绵密泡沫一脸,和他很平和地对话,“你送我也一样的路程,不会比我多出两个车轮子。”
汪盐洗漱,换装,再来化通勤妆。
接着就是赶赴工作的忙碌样,她早饭是肯定不能在家吃了,“我先去跟爷爷打个招呼?”
孙施惠看她一路动作过来,也洗漱好了,用她的洗脸巾擦手,“你先去和爷爷说一声,我送你。”
汪盐其实有点顾虑,“你送我,我晚上还得……”
“晚上再去接你。”
某人截住她的话。
“你今天休息?”
汪盐不禁问。
孙施惠当着她的面解睡衣纽扣,一面脱一面赤着上身去衣帽间,头都没回,“对,我休婚假。”
等汪盐从爷爷院子里出来,孙施惠已经穿戴整齐了,在泊车处等她。
两只手上,一手碗里是茶叶蛋和蒸熟的南瓜,另一只手端着杯米稀。
是保姆给爷爷准备的早餐,尤其米稀,是粳米碾碎了熬得。
“养胃败火,最适合你。”
他把两手的东西都交给汪盐,然后腾出手来去东院外头发动车子。
汪盐就没见过这样出门的,碗和玻璃杯带出门。
还有,什么叫败火?
孙家停车一向都在前院,专门浇筑了块场地,大大小小能停下几十辆车子。
孙施惠自己的车子却总是偷懒,在东面院墙的小门边上,一棵茂密高耸的香樟树下。
一年四季,他要么不开回来,回来总在这里靠着。
上车前,他在车引擎盖上拍了几下,又在轮毂上踢了几脚。
不等汪盐讶异,他解释,“有猫。”
汪盐真的顺着他的车身张望了几眼,才听到他马后炮的话,“偶尔。”
手里东西太满了又占着手,汪盐都牵不开车门,孙施惠上车,从里头给她探身开车门,不等她坐上来,又牢骚了,“笨死医保可不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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