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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屛的左手顺着他的脊背缓慢的滑动,因为汗水,那动作的轨迹显得毫无章法,更因为男人动作太猛太大太急切的缘故而不得不重新搂回脖子,等到他偶尔轻缓下来之时,那只手又慢慢的去他后背摸索。
如果说男人胸口的痣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那么,背部同样位置的旧刀伤就足够告诉安屛答案了。
只那一瞬,不安、焦虑、痛苦、惊慌一一闪过,最终是填满了胸壑的愤怒。
安屛握紧了拳头,将自己整个身躯贴在男人的身上,感觉他的僵硬,他轻微偏头摩擦着她鬓角的猜疑,还有那双手抚摸在她腰部的胆怯。
男人无声的张了张口,想要喊出那个呢喃过无数遍的名字。
安屛却突然将他推倒在床,啊呜一声,死死的咬住了男人的半边脸颊。
男人闷哼,双手扣住她的腰肢,挺动得更加激烈,更加凶悍,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顶穿一样。
两个人像是被毒哑了的野兽,相互撕咬,相互激打,相互碰撞,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
*
安老爷子发现最近的安屛很奇怪,她似乎得了一种怪病,喜欢不停的跑到不同的药店去抓药,抓回来的药就放在桌上,可以呆呆的看一两个时辰,几次举到嘴边又倒掉。
安老爷子问茵茵:“你说那是什么药?”
茵茵关心的却是另外一方面:“姐姐得了什么病要天天吃药啊?”
安老爷子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回想安屛最近的身体状况,除了过端午节之时劳累了些,也没个头疼脑热的啊,她到底抓了什么药?
茵茵出主意:“总会有药渣,把药渣收了送去医馆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安老爷子想得更加多些:“那要是不治之症呢?”
茵茵惊吓:“也许,是难言之隐?”
安老爷子道:“又不是男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茵茵也反驳:“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说不定姐姐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疾呢。”
“比如?”
茵茵眼珠子一转:“比如……珠胎暗结?”
安老爷子轻轻打了茵茵一下:“话不能乱说。
你姐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孩子的爹是谁?”
茵茵又犯了难,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去偷了药渣去问大夫。
安屛每天去医馆买药,每天还去不同的医馆买,茵茵不用拿药渣去问,随意抽了一天跟在安屛身后,等她出来茵茵在偷偷的去医馆,问方才的卖了什么药出去,立马就知道了答案。
茵茵红着眼眶回去,抱着安老爷子就大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姐姐,”
茵茵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有喜了!”
安老爷子只觉得一道天雷轰在他的脑门上,击得他老人家头昏脑胀,差点把算盘都给砸了。
跌跌撞撞的去找安屛,将正与客人们说笑的乖孙女拉到僻静角落,瞄着她的肚子,结结巴巴:“谁,谁的?”
安屛莫名其妙:“什么谁的?”
“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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