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过本是走过来想看一下里面的情况,也不知为何段睿成整个人突然像是见了猫的耗子那样,整个人躲在了自己身后。
他才站稳,就对上的段戾的眼睛。
祁无过一点也不心虚,甚至还笑了笑,随后对段戾挥了挥手。
他用口型对段戾说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马上离开。”
段戾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很轻微。
祁无过确实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大概就是不介意他在此处旁听。
段睿成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隔空交流,随后又悄悄凑过去看了一眼里面段戾的神情,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些许。
那种从脚底油然而生的危机感,就这么消失无踪。
可惜的事这个时候不能开口说话,不然段睿成还真想追问祁无过究竟做了什么。
祁无过微微向旁边让了一步,给段睿成让出个位置偷看里面的状况。
这是段家大宅的会客厅,依旧是古制的建筑。
上方坐在着胡须花白上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从他的位置看来,应当是段家的大家长,段戾的父亲段成春。
祁无过当初听到段戾给他介绍段家众人名字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奇怪的。
段家人的名字遵循古制,皆是中间一字为辈分,最后再取一字。
因此,所有的段家人的名字都是三字,唯独只有段戾,名字为两字。
祁无过问过段戾,段戾却说不知原因,他从小就是叫这个名字。
这或许涉及到段家秘辛,祁无过也不便多问,只是现在一看之下,事情似乎更加有意思了。
坐在段戾对面的,应道是周家人。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在周家地位应该挺高,因为其余几人都是直接站在他身后,并未落座。
中年人看上去挺温文尔雅,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带着金边眼镜,看起来与其说是天师,不如说是商务精英。
只是他说起话来,远不如外表看来温和。
周姓中年人没有太多客套,直接切入主题:“一切缘由,在协会的时候已经交待清楚,我周家家住来函之中也写明,我就不多说废话,只想问段会长您怎么处理。”
周姓中年人似乎地位不低,他所有对话皆是对着段成春说的,并没有怎么看向段戾。
他眯起眼睛笑了笑,看起来倒是彬彬有礼:“段会长向来以公正著称,想来也不会因为犯错的是您的孩子就予以包庇。”
“此言差矣。”
段成春说道,“事情还没有定论,怎么能说是段戾犯了错。”
段成春直接把右手边放着的信件递给段戾,说道:“这是周家发来的函件,你看看。”
祁无过站在窗外,觉得段成春和段戾之间的相处方式有些奇怪,总觉得段成春对待段戾的态度,不像是父亲对待孩子,也不像是长辈对待晚辈。
段戾展信,垂眸看了片刻,竟是开口念了出来。
房间里的众人都有些惊讶,尤其是周家几人,脸色黑沉,站在后面的年轻人甚至有些冲动想要上前理论。
着实是因为段戾那张高冷的脸,加之念信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周家人自然以为段戾是在羞辱他们。
连段睿成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仗着里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段戾身上,挑起眉头笑了笑,随后轻声说道:“不愧是小叔叔,周家这些挑梁小丑是不知道小叔的厉害,自取其辱。”
祁无过的看法却完全不一样,在段戾打开信件之前,他着实是好奇信中写了些什么,这周家人又是怎么把周立做下的那些事情掩盖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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