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衷道:“很好,多谢荣公子。”
荣启冷笑一声,道:“别高兴的太早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换一张脸,哪能没有代价,三年之内,大约每隔七到十日,你的脸便会如此刻一般,麻痒痛楚难耐,无药可医,除非撕下这张脸皮,但撕下这张脸皮也已经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了,只能变成个血肉模糊的怪物罢了,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青岩感受了一下,道:“也还好。”
他是真的觉得还好,并不觉得这点痛苦有什么不能忍受,为了回去,即便时时刻刻都有这样的痛苦,他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何况只是每隔七到十日才有一次罢了。
荣启观他神色,见他果真是觉得这痛苦不算什么,并非作为,不由微微一哽,颇有点拳头打在棉花堆里,有劲没处使的憋屈感。
他从怀里掏出个瓷瓶,不大情愿的哼了一声,道:“这里面是些止痛药,共两百丸,也够你使一阵子了,算作赠品,我便不多收你钱了。”
青岩点头:“多谢荣公子。”
又道:“不知身量,可否改变?”
荣启一愣,随即明白他的用意,黑了脸道:“你自把自己吃胖些不就是了,还想要改什么,别太贪心了。”
青岩自然是动过这个念头的,无奈他自净身后,似乎便无法受用太过滋补的饮食,既长不高也长不胖,荣启说的简单,却并不是青岩想做就能做到的。
青岩道:“既如此,我便不叨扰荣公子了……”
荣启听他仿佛下一句就要告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哪儿也别想去,起码在我这呆了三日,果真无虞了,你再爱去哪里去哪里,否则倘有个三长两短,姓汪的反要找我哭闹。”
汪二哥当然不会来找荣启哭闹,谢澹既然已经成为了谢青岩,以前的故人便再也不会知道他的下落。
青岩没有和荣启顶撞,只是沉默着答应了。
一连三天,荣启想方设法软硬兼施的想从他嘴里套话,青岩却始终如一个闭了嘴的蚌壳般不为所动,荣启气的七窍生烟,也只能妥协——
大约是报应,从前都是旁人对他好奇的抓心挠肝,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来了个什么都和旁人反着来的,既不好奇他是怎么有这样诡谲的医术和神奇的手段,也不好奇以后怎么和他联系,谢青岩似乎对他的一切全无好奇之心,只是如一只认准了路的老黄牛般,从他手里叼走了期盼已久的果实,便吭哧吭哧的离开,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甚至连自己告诉他,以后会因为那张脸疼痛不休,他也完全不为所动。
不得不承认,人性本贱,越是这样,荣启越是挖心挠肝的想知道谢青岩究竟是谁,他费尽苦心找自己换了张脸,又究竟要干什么。
只可惜三日后,老黄牛一样的谢青岩收拾了小包袱,一言不发的吭哧吭哧走了,荣启还是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
宫中内侍,除了没入掖庭做苦役的内侍,是拉入掖庭由掌刀太监净身外,其他入宫净身的花样五花八门。
净身其实是门学问,毕竟是身上割一块,遇上手艺好的师父,能少许多痛苦,更能多几分生机,要是运气不好,遇上手底下没轻没重的,受罪不说,一不小心还会把命丢了,而在宫中遇上什么样的掌刀太监全看命,净身过程中死了,只当是命贱运道不好的,并不算作掌刀的过错,死了也是白死。
因此有些门路,自愿净身做内侍的,或是被家里卖进宫的,有意叫孩子少受些罪保住命,都会带上半斤白面,些许下酒菜去请京城里的小刀陈——
这些宫外的净身师父,能混出名堂的手艺都不会太差,即便要签生死状,也比进了宫被拉去掌刀太监手底下两眼一抹黑的强。
起码万一死了人,还能闹一闹。
宫里对外面这些靠替人断子绝孙吃饭的营生倒不太管,在外面净身的,只要入宫时过了内务司的查验,一样算通过——
定下这条规矩的人,大约绝计想不到,会有做了十年内侍的逃奴改换身份,重新通过这条渠道混进宫里。
当日邢夫人交给青岩那小匣子,里面除了玉佩,银票,还有一张空白的籍引,只待填写。
闻宗鸣的确想的周到,连为青岩提前准备一个登得台面光明正大的新身份都不忘,只是他大约怎么也不会想到,青岩并未用这张籍引远走高飞去过新生活,而是用它自投罗网,重回皇城,从内侍谢澹,成了内侍谢青岩。
青岩跟在内务司新选入宫的一批内侍队伍里,身后传来正在缓缓合上的高大朱漆宫门低沉的隆隆声,前方是皇城笔直向前看不到尽头的宫道,头顶是万里无云、四四方方的天。
青岩心中却早已没了第一次入宫时的惶惑和不知所措,只剩下近乎漠然的麻木。
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这处人世间最尊贵也最污秽的修罗场——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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