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鹮继续说道:“其实奴婢没有算错,醒神香之所以会提前两日用完,是因为少了两颗。”
说到这里,秋鹮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错,一脸肯定地说道:“春鸢一定是趁我去香坊补充安魂香的时候进来偷香丸,本来很简单,她只要把两种香丸互换一下就行了,结果没想到我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安魂香盒,她只能先偷了醒神香,暂时藏回她的屋中。
至于为什么要偷两颗,奴婢猜想可能是因为她想要以防万一,若是弄丢了一颗,至少还有一颗,所以便多偷了一颗留着备用。”
“分析的不错,也挺细致的,基本上都考虑到了。”
楚凝饶有兴趣地听着,适时夸奖了秋鹮一句,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得了楚凝的夸奖,秋鹮信心大增,继续往下分析。
“小姐昏迷我守了两日,她一直没机会,直到小姐醒后她躲在暗处偷听到了小姐要去膳厅,她便趁这个间隙溜进小姐房中,将原先偷到的醒神香丸放入了安魂香盒中,一定是这样!”
分析完,秋鹮怒气冲冲地走到春鸢面前,指着她大声责问:“你竟然胆大包天敢暗害小姐?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凝轻笑一声,问道:“春鸢,秋鹮分析得可对?”
春鸢吓得浑身都在哆嗦,蓄积在眼中多时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对着楚凝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道:“小姐,奴婢没有想要害你,奴婢不知道这两种香丸不能放一起,奴婢也是受人蒙蔽,被人利用了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做了这样的事,奴婢已经知道错了,求小姐饶过奴婢这一回。”
楚凝慢条斯理,又带点诱惑地口吻说道:“哦?那你不妨告诉我,你是受何人蒙蔽?被何人利用?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出来我也好替你做主,帮你处置了她,可好?”
“没,没有谁指使。
奴婢没有被人蒙蔽,也没有人利用奴婢,都是——,都是奴婢自己偷的。”
春鸢突然又矢口否认,还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一边说一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趁着擦眼泪的间隙,还偷偷朝秋鹮瞅了好几次,露出一副很害怕秋鹮的样子。
秋鹮被春鸢看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地问道:“你说就说,老瞅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指使你做的。”
说完,她突然愣住了,猛地反应过来,激动地对春鸢吼道:“你这个样子到底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春鸢瞅了秋鹮一眼,又偷偷瞄了楚凝一眼,低垂下眼帘,嗫嗫嚅嚅地说道:“香丸一直都是秋姐姐负责的,平时碰都不让人碰。”
“我负责的又怎样?我负责所以就是我指使你的?这什么逻辑?证据呢?空口无凭。”
秋鹮又急又怒,脑子也不好使了,没听出春鸢话中的意思。
“奴婢拿不出证据,但是除了秋姐姐之外,还有谁清楚香丸的情况?奴婢又哪里懂得香丸还有这么多讲究。”
春鸢噘着嘴,眼含泪水,委屈地抽泣道。
楚凝冷笑一声,对秋鹮说道:“你还没明白春鸢的意思吗?她是说,想要暗害我的人就是最清楚香丸情况的人。
确实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你对香丸的了解程度远超其他人,嫌疑自然最大,这顶指使人的帽子一旦戴上,恐怕就很难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