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尴尬来源于她是沈家明的女儿,而苏薇和沈家明又是那样的关系。
可纵使再如何尴尬,江家见面总是要打一声招呼的,苏薇母亲很是热络,脸上泪痕未干,却已是笑容满面:“伽蓝,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少说也有八、九年了吧?
沈慈看着苏母,嘴角笑容浅淡,她伸手握住苏母的手,是礼貌;说出口的话,却透着冷漠和疏离:“苏太太,伽蓝是旧称,还请您称呼我沈小姐,或是sy1via。”
临近中午,先后有两辆黑色汽车从山上驶了下来,陆离开车还未驶进村东头,就率先看到了沈慈和郑睿。
村东头种植着好几棵柳树,千万根柳条垂落,细芽嫩绿,入目很是清新。
柳树下,沈慈穿着一条触及脚踝的长款黑色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至于她的外套则是搭放在郑睿的臂弯间……
陆离开车过来时,郑睿正利用身高,近乎麻木地折断了一根柳枝递给沈慈。
听到汽车声,沈慈拿着柳枝朝车辆看了一眼,但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手中的柳枝上,但因拧柳枝用力过大,所以很快就弄破了柳皮,她将手中柳枝丢弃在地,吩咐郑睿再折一根柳枝试试看。
地上“报废”
柳枝多达十几根,后车座上,江少陵看出了端倪,也皱了眉。
郑睿很后悔,他后悔开车和江先生一起去后山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他,而是陆离?上午十点左右,江太太在村子里闲逛,见有几个小孩子正拿着柳条吹响响,于是心血来潮就来到了村东头。
有关于用柳条做“笛子”
,沈慈和郑睿都没有什么经验,而沈慈又是一个做事情极其专注的人,所以两人站在柳树下愣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柳枝折断了一条又一条,郑睿看着都觉得疼。
江少陵下车关门,示意郑睿把沈慈外套给他,并丢了一句话给他:“你和陆离开车先回去。”
郑睿松了一口气,刚打开副驾驶车门,就见另一辆全黑座驾驶了过来,是苏薇和苏父。
苏父把车停了下来,疑惑江少陵还没进村,怎么就下车了?但眼前所见,却让苏父说不出话语来。
柳树下还有一位女子,色虽白,但看得出来很年轻。
视线里,江少陵把外套披在女子肩上,先是取走女子手中的柳枝看了看,再然后在柳树上选了一根嫩枝折断
苏父一怔,接触过江少陵的人都知道,江少陵虽然容貌惊艳,但为人太过y沉寡言,心思更是深不见底。
像这样一个人,哪怕是在谈笑间也会不由自主地带着一股凛然寒气,更何况他骨子里又是那么骄傲……
可就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他,如今正低着头帮女子做树笛?
那女子是谁?
“她是沈慈,沈家明独生女。”
说话的人,是苏薇。
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虽是在同父亲说话,却低头拨弄着左手尾指钻戒,触及钻戒下淡淡的疤痕印,苏薇声音泛凉:“上天把最好的一切全都给了她。”
苏父皱眉。
他皱眉,跟沈慈身份无关,而是跟女儿的任xg有关。
沈家明和苏家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听说那个中年男人事业做得很大,除了涉足投资业、地产业和酒店度假,另外他还有自己的珠宝品牌和大型酒庄,至于其它玩票产业更是多达十几种。
抛开财富值暂且不提,沈家明比苏薇年长二十多岁,当年苏薇跟了沈家明,虽然沈家明离异,苏薇未婚,但毕竟是身份不明,苏父为此没少和苏薇生气。
那姑娘是沈家明的女儿吗?
窗外,沈慈蹲在地上,将散落在地的柳条收集在一起,然后慢条斯理地编起了头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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