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珍又不傻,当然知道牛奶里没毒,也知道周轶的那句话纯粹是拿她消遣。
周轶就是这样的人。
他心情好,就逗逗她;不痛快了,就打击她。
什么伤人,说什么;什么难听,说什么。
变着法子,戳她心窝。
好像这样,他就能快乐些似的。
但真正他有没有快乐,反正自己是不知道,但自己却真真实实是受伤的。
自己就像是他的一个玩具,供他取乐。
还不敢反抗,也对,本来玩具就不是活物,怎么反抗。
所以张珍是不太敢确定,这杯牛奶里面有没有掺杂其它的东西。
主要是今晚的周轶实在过于反常,让她很不安。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用来对付自己的新招数,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否则周轶一定会生气的,她不想惹他生气,也实在是没有力气招惹他了。
这段日子以来,她谨言慎行,如履薄冰,却依然是不得其法,处处受辱。
有时候她甚至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
在他面前,好像自己连呼吸都是错的。
她常常会想,这么两相生厌,彼此折磨的婚姻,真的有意义吗?
她想不通周轶为什么执意要娶她,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能力。
只要他想,多少小姑娘蜂拥而至,供他挑选,环肥燕瘦,哄他开心。
他何必非要娶她,给自己找罪受。
如果只是为了报复她,他又何必要把自己也弄得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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