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那尴尬之地,徐弦月和夏雪杳挑了处临近花园的八角亭进去歇息。
徐弦月看她一副鹌鹑样,也不禁觉得好笑:“瞧你,就是个乌龙。
我看人家也没在意,你也莫要多想。”
夏雪杳双手捂着面颊,羞愤欲死,长吁短叹道:“啊……丢死人了……简直不想活了……想投湖……这宴还未开始,我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呜呜呜呜……”
徐弦月强忍笑意,拿下她的手,安抚道:“无事啦无事啦……话说你的叆叇呢……如此场合怎么也不找人同行?”
夏雪杳没影响地的瘫靠在徐弦月身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解释道:“又被我那妹妹给弄碎了。
让冬至去取备份的了。”
“这都是你第几个了,你那妹妹也太……你娘亲也不好生管教她……”
话说到一半,想到什么又住了嘴。
夏雪杳自小眼疾,亲生母亲生了她的弟弟就撒手人寰。
夏大人起先也为她请了无数名医看诊均收效甚微。
其实徐弦月也悄悄为她诊过,只是,此症非疾非毒,倒像是天生自有,确实无法下手。
后来夏大人见无望治好,也不强求了。
更何况后来的继室又为他生儿育女,更是对她不甚在意了。
现在的夏夫人是继室,又怎么会对原配的子女有多上心?
夏雪杳也并非是个蠢的,只是这么些年她身患隐疾能好生活下来顺带照拂弟弟已是不易。
自小吃了那么多苦,碎一两副叆叇着实不算什么。
“今日前来也是我那继母做做样子假装为我物色亲事,免得落下苛待原配嫡女的名声。
哎呀,没什么的!
我这样的也没有哪家公子愿意娶的。
我这辈子就等弟弟考取功名后,仰仗着月月你混吃等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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