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都只默默地听着,偶尔应和一字半句。
“要奴才说,就不该见他们,一群逢高踩低的。
这会送这些来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罢了,不过是借殿下来给自己添彩罢了。”
曹厝很是不耻。
自殿下让他进京寻医后,京中几乎所有的勋贵都打发人来看望送东西,哼,早些年做什么去了!
之前与殿下亲近怕戳了皇上的眼,个个避之不及。
如今见殿下没了威胁,又跑来演绎兄弟手足、君臣情深的戏码。
不过是做给皇上和外人看罢了。
当谁稀罕。
赵广渊眉目淡淡,“捡些能卖的都卖了。
也不必遮掩,就大大方方的,谁问也尽说给他听。
本殿就是穷,没钱买酒。”
“那岂不是每次典当完,还要买些酒水回来?”
“当然。
要不别人如何得知本殿是在卖钱换酒?”
曹厝有些头疼。
自他来了之后,殿下几乎都戒酒了,不过是有外人的时候,还做做样子罢了,地窖里的酒都快堆成山了。
现在京中谁不知殿下嗜酒?回回都送酒来,还一车一车的送。
“殿下,地窖里的酒堆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那就着人再挖一个地窖。
你还嫌酒多?将来喝不了,送人也好,换钱也罢,不都是好东西?”
好东西是好东西,京中勋贵们着人送来的,那能是劣酒?但为了做给外人看,这一时半会的也不好卖出去。
“你也莫心疼,这些都是白得的。
再说,外人只知本殿典物换酒,如何得知卖了几何?”
话虽如此,可曹厝还是心疼。
他想把这些东西卖了,把钱都存起来。
殿下将来还有大事要做,招募人手等等,处处都要用钱。
他管着殿下的钱匣子,可太知道殿下的财物状况了,真是太穷了。
当年他在宫里攒的钱都比殿下的多多了。
想起他攒了半辈子的财物被搜刮了,心疼得直哆嗦。
不然有那些财物,多少也能给殿下周济些。
真是天杀的。
一边咬牙一边整理,等翻出一物……“咦?”
一份很不起眼的馈礼,外头连个名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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