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你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多月了,你要先把这婚事解决了,也不用她自己跑啦!
一个小娘子,得多危险!
你得给我将她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祝缨心道:要是我,就趁机自己也买张和尚的度牒,或者买个道士的。
你们哪能抓得到?
祝缨双手一摊,道:“我总要准备一下才好。”
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她绝不与花姐做假夫妻了。
花姐不应该是拿过来为她做遮掩的一个花布门帘,放下来挡住房里的一切不可令人看见的秘密。
但是,花姐孤身一人确实危险,既不会杀人放火,也没有歹心肠,自保很难。
祝缨想,至少要知道她在哪里、安全不安全。
如果花姐真的是自己逃走的,她的心里实在是为花姐高兴。
花姐不能做她的花布门帘,就更不能给别人家当花瓶儿,甚至是当个水桶夜壶。
祝缨问陈萌:“你们开始找了么?”
“找疯了!
又是怕贼人打劫,又是怕恶人拐带,又是怕她想回老家。
连家父都惊动了,暗中命人沿官道南下,又命当地官府守株待兔。”
祝缨道:“她走不了那么快。”
“先等着,你……”
祝缨道:“我自然是要找大姐的。”
“我是说,你须得保密!
传扬出去了,像什么话?”
陈萌道,“我在想,对外就说她思念养母,回乡探亲了。
有人提起,你也要这么讲。”
祝缨道:“这还用说?”
陈萌说的养母,估计得是于妙妙,祝缨想起于妙妙,心情顿时变差了,暗道:花姐是不能再落到你们手里了。
陈萌出了一口气,他知道不该在外家陷得太深,然而亲表妹失踪又不同于别的事情:“冠群要是给了你,我如今也不用这般操心了。”
陈萌叹道。
祝缨道:“现在别说这个话了,方便现在安排我去庵堂看一看么?”
陈萌道:“好!
我带你去。”
张仙姑听了半晌,才说:“哎哟,等一下!
找着了你们要怎么办呐?送回去还不得给打死?”
陈萌看祝缨的面子上,道:“我会看着的。”
张仙姑看他的样子,不敢再说话,对祝缨道:“那你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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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萌是骑马来的,他的心腹仆人牵着马在巷口等着,见了二人作个揖:“大郎。”
陈萌道:“先去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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