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有关医药知识话题的深入和展开,公孙衍对药理、药性等知识的通晓和领悟让范启山为之惊诧,他甚至有些不相信公孙衍还是个武者,怀疑他出身医药世家。
到了后来,谈到涉及一些治病疗伤的事情,范启山对公孙衍更加钦佩,他心中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车队每天夜伏昼出的前行,两人间话题的涉及面也不断扩大,从珍稀药材的采集、贮存,聊到经商贸易;从都城三大商号聊到四大家族;从江湖宗派聊到了达官显贵,还聊到了华辰国的王室。
如此一来,公孙衍对华辰国显贵和都城概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最后,范启山又把话题引到了经商贩运的事情上,他有些感慨的说道:
“不瞒楚公子,我们这三家商号,表面上虽然各做各的生意,但暗地里使绊子的事儿不少,就拿这次劫镖的事儿来说吧,十有八九是‘万器堂’勾结葛山派的人干的。”
“噢?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唉!
还不是觊觎我‘华盛源’的药材和方剂生意,这些年‘万器堂’的老板丁浩东多次派人来游说我,让我们把健体和治疗创伤类药材和方剂的生意交给他们做,真是做梦!”
范启山愤愤地说道。
“哦,他们自己直接做就好了,为何一定要你们同意呢?”
“唉,楚公子你是真不知呀,都城里有句谚语‘万器堂的铁,华盛源的丹,陈香楼的美酒,聚宝阁的古玩’,这几家存在的历史都有上万年了,比当今王室历史都长,想当年我们‘华盛源’在修仙鼎盛时期可是一丹难求呀!
现如今许多方剂都是由那时的丹方衍变而来,我家先祖传下来的丹药秘籍才是他们真正觊觎的东西。”
“啊!
贵商号原来还有这段历史,那你们现在还炼制丹药吗?”
公孙衍虽然精通医药,但对丹道一途却知之甚少,仅有一本容宇送他的《金石药典》供他时常翻阅,有机会的话,他还是想掌握一些炼丹技能的。
“唉!
早就失传了,没人修炼,丹药也就失去了市场,家族后来就只能以经营药材方剂为主了,现如今连这些方剂都快要保不住了,真是愧对先祖呀!”
范启山颓叹道。
公孙衍陷入沉默,在生意场上,他可没有什么能力能够帮助到范启山的,再者说,两人初次相识,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人如何,他即使有能力也不会吐露心声的。
看见公孙衍不语,范启山也陷入沉思。
他其实是有些想法的,刚开始他只是想结交一下公孙衍,一来确实是感谢他出手相助;二是想探他身后是否有什么大背景,若能借力帮助家族最好。
();() 可在聊天过程中,他发现公孙衍医药方面造诣很深,他不由萌生出一个想法,将家族珍藏的炼丹秘籍和炼丹用具与他分享岂不是一举两得,既可与他结交,又能重振家族祖业。
不过,他目前可不会轻易相信公孙衍,还要继续观察他的人品再说,想到此,他试探性地问公孙衍:
“楚公子是来都城办事的吗?在都城有亲友或相熟的人吗?”
“哦,不瞒范老,我还是第一次来都城,没什么熟人。”
公孙衍并没说出来都城的目的。
“哦,那楚公子若是不嫌弃,就住在寒舍如何?家里地方较大,公子可以自由进出的。”
闻言,范启山心中窃喜,他连忙开口邀请。
“哦,不劳范老费心了,我这人散漫惯了,受不得拘束,还是住在客栈比较自由自在一些。”
“哦,那就住在我们自家开的客栈吧!
就在城南距我们商号不远,‘陈香楼’、‘聚宝阁’和‘万器堂’也都在附近,出入很方便的。”
“哦,那就麻烦范老了,不过,房费我自己来出,否则我只能另寻客栈了。”
见范启山盛情,公孙衍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答应下来,但言明要自己承担费用,他实在不想承别人的人情。
“哦,这样吧,既然楚公子客气,那就入住普通的包房,食宿免费,楚公子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否则我这张老脸真是无地自容了,这与楚公子仗义相助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范启山这回是真有点急了,说话神色也有些面红耳赤。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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