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在雕栏玉砌的温泉池水里泡了个澡,轻声呼唤门外的潮生,他动作利落的进来用干净的浴衣包裹着我赤裸的身体,再抱回到床上。
脱下浴衣的我躺在已经换了新床单的床榻上,舒服的抻个懒腰,拍拍身边的位置,迷迷糊糊的召唤着,“潮生,过来陪我睡……”
站在床边的男人爱怜的伸出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我喜欢他那冰凉的手指碰触的感觉,能轻松的拂去我心头的焦躁和不安。
我不想去探究他厚重的面具下的表情,只是在他脱下外衫钻进来的时候像只八爪鱼一样四肢黏在他身上,安心的睡去。
补充睡眠后精神百倍,吃过些点心便换上男装。
紫玉冠束,青色银丝长袍在身,蹬着上好的黑缎高底儿小靴,把我的身高拉长,冲着铜镜中的自己凤目半眯,得意洋洋的笑笑,“底子好,做男做女都是俊俏!”
但见身后的潮生勾着唇隐着笑,我两手挂在他的脖颈间,撒娇道:“我们去逛窑子吧!”
潮生显然已经习惯了我的秉性,不管我要去哪,想做什麽,他都不会拒绝。
京城里的大牌勾栏院不仅有环肥燕瘦的姑娘,还有那俊俏清秀的小倌。
现在的爷们都玩腻了女子,时不时的也试试断袖之癖,享受另一种的索求滋味儿。
我本是从红秀阁出来的姑娘,当然不会傻到回自己的出处去寻欢作乐,打听好一处新开的地方,叫猗澜阁。
听听,这名就起的这麽文雅,里面的人儿一定也不错。
抬头寻着,离远就看到大红灯笼成一串的阁楼上摆着黑地儿金色的大字招牌──猗澜阁。
一进门老鸨就笑得像朵花儿似的扭腰走到我们面前,热情的往里面招呼着,但见一排坦着半个胸乳的水灵姑娘时,作为女人的我也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可惜无福消受哦,我下面要是多长只鸟儿,倒是会把这几个都招进阁子里,让他们好好的把爷伺候一番。
悄声在老鸨耳边说了几句,老鸨看了看我和我身后的潮生,意味深长的笑着点点头,引着我们去了内院。
到了内阁的厅堂,里面正热热闹闹的起价,只见一位男子坐在中间的圆桌上,底下围着一群男人在纷纷出价,他只是坐在桌子上,不曾抬头看。
我倒来了兴趣,想当初我也是被何老爷在红秀阁竞价买得,现在也带着大把的银票,不妨凑个热闹。
老鸨笑眯眯的介绍,这是他们这新来的清倌,还没被人破过身,今晚便是卖他的初夜。
我抬眼望去,圆桌上的男子身穿紫袍,只有一根金色的腰带系在腰间,松松垮垮的衣领打开,露出他白嫩的胸膛,那两点红色的茱萸也在敞开的衣衫中若隐若现。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火热,竟引得他感受到抬眼与我对视,那双灵透汪着水的黑葡萄似的眸子,瞬间勾走了我的半个魂儿。
“五百两!”
我想都没想直接喊出,不料竟拔得头筹,掏出银票,跟着笑盈盈的老鸨子交了钱,被小厮引进二楼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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