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这话何意?”
刘大夫神色凛然,目光狠戾,盯着陈璟。
陈璟说,惜文姑娘是第一次吃了药,才开始狂。
而那些药,是刘大夫开的。
这若是传出去,刘大夫以后在望县杏林界怎么立足?
孩子不懂事,有时候挺头疼的。
若是和孩子计较,旁人要说刘大夫没肚量;若是不计较,这孩子的话又太过于诛心,诋毁了刘大夫的名声。
思前想后,刘大夫觉得声誉要紧。
特别是婉娘投过来的眼神,满是责怪,让刘大夫怒火中烧。
婉娘这是相信了陈璟的话。
果然,女子和小人最难相与!
故而刘大夫面容肃穆盯着陈璟,想从气势想吓倒陈璟。
“哦,原是你开的方子?”
陈璟道。
刘大夫袖底的拳头,攥了又攥。
忍住一口气,不要被这个毛孩子激怒,把话说清楚再火,刘大夫暗暗对自己道。
深吸一口气,刘大夫语气平和了几分:“的确是老夫开的方子。
惜文姑娘风寒热,又恰逢汛期,老夫用了那‘辛温香燥散’。
外感寒邪,内伤湿滞,胸闷懒怠,又值汛期,故用辛温香燥散,驱寒散热,顺气宽中,健脾化湿,从而治愈寒邪。
请问陈公子如何将惜文姑娘谵语狂躁,推到老夫那药的头上?”
他这话,不仅仅是对陈璟和婉娘说,更是对在场诸位大夫说的。
姑娘家在月经期,是不能受凉的。
惜文风寒热,因为汛期,不能直接用寒凉的药来散热,只得用这辛温香燥散。
通过化内湿,通络顺气,让病家自身营卫充足,从而治愈好风寒。
当时,惜文姑娘吃了五日这药,烧就退了的。
只是没过两天,突然狂谵语。
这怎么能赖到刘大夫头上?
“用药是不错的。”
有大夫替刘大夫帮腔。
“女子汛期又染风寒,这是最妥善的治疗方法。
否则,非要用寒凉之药,女子又如何承受得起?年轻人,莫要乱语。”
年轻的男孩子,哪里知道妇人的忌讳?
这孩子只怕连汛期是怎么回事都不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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