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二人也不知现在黑夜白天,跌跌撞撞的走到下游一处水潭边上。
只见水潭里打着大大的漩涡,把冲下来的一些漂浮物卷入其中。
由于雨水增多,小河也开始暴涨。
翠儿从一处隐秘的角落拖出一条黑乎乎的木头来。
得知老爷和夫人双双遇难,翠儿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欢儿带出去。
她把木头拖到河流上一块大石头上面。
摸索一阵用力一抠,木头打开成了像棺材一样的中空船。
把石欢放进去后,自己也跨了进去,又在里面摸索一阵,找到一个机关一拉,两个人就严严实实的关在了里面。
抱着欢儿一滚,木头掉入河中,顺着咆哮的河流冲入漩涡,几个浮沉后就不见了。
此时洞外一个巨大的水潭上,一些污水正不断的涌出。
迦云迪和一位老人正在水潭边上,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终于看见一截黑黝黝的粗大木头,从水里冒出在水里打转。
赶忙用绳钩拉倒岸边,一打开就看见翠儿,拿着石欢昨天玩耍的小刀对着两人,一脸的惊恐。
一看是迦云迪两人,再也忍不住心中悲痛,嚎啕大哭起来。
石欢已经哭不出来了,一脸穆然,双手交叉紧拥着怀里的衣服疙瘩,一张小脸贴着衣服,一言未出。
两人当下也隐约知道了最坏的结果,连忙拉起两人往山庄赶去。
心中一边庆幸夫人当初留下的后手,也多么希望这个后手不要来临多好。
一会儿,山庄里白幡白布挂起,灵堂上迦云迪先听翠儿说了些大概。
又听石欢说了杨双,锦袍汉子,以及那个吓人的巨兽。
他才知道大哥大嫂和杨双两人都同归于尽了。
一时间愤怒和悲伤让这个汉子,几近龇牙欲裂。
翠儿把小刀还给石欢,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是一双眼睛里已是通透无比。
能带着父母的骨灰出来,翠儿就觉得无比欣慰了。
一天后,迦云迪安排石欢和自己的儿子迦龙,跟着吴老,也就是自己的岳父,还有剩下的十来个弟子,带着一些家当,匆匆搬离了此地。
一路上,石欢眼睛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只有那座新坟,像一座高山,放进了心里。
一行人数十条马在一条鲜少人走的路上快速飞驰。
两天后在一处三叉路口停了下来。
往左就是曲天江下游的禹州,往右乃是进山的小路。
迦云迪观望一阵,凝神严肃的勒住马头,面对众人缓缓说到:今日玲珑门遭此大劫,你们愿意留下的,跟随我一路向右。
如果想以后隐姓埋名,过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的,发你们盘缠,自右而去吧,从此山高水长,我们就此别过,各谋前程,我绝不阻拦!”
一众人在马背上,摇晃间面面相觑,半晌之间,竟无一人退出,皆目光毅然决然誓死追随。
迦云迪叹了一声好,跳下马来,让众人把马背上细软一收,只留下三匹,一匹驮着石欢,两匹背负行囊,解开其他马儿缰绳,让它们往右而去。
自己一行人全部往右进山。
翠儿牵着马儿,生怕石欢一不小心掉下来,满脸的紧张,怯生生的打量着沿途的环境。
();() 她发现随着越往前,山路越陡越窄,还没到黄昏,山间便有了些雾气。
迦云迪和老者远远在前方探路,两人也在悄声交谈。
“云迪,我们一直向西,莫不是你准备去彩云七国,此路几百年前因为莫名出现一条峡谷断了去路,早已荒废。
你可有办法横渡天堑?还是这只是权宜之计?”
“岳父放心,我年轻游历江湖时,曾经去过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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