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说!”
老头子耐不得酷刑,只求不要在此时粉身碎骨。
“有人要我们先静待不动,等时候一到,就能分食世上最滋补之物。”
信妖仔细听着,随后才又问。
“跟你们接触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最是关键。
会是公子?
还是其他外来的妖魔?
或者,是藏身在砚城中,长期按兵不动,别有所图的人或非人?
老头子张开嘴,正要说出答案,身旁的老妇人却先张嘴,往丈夫的身上猛咬,力道之大竟咬崩了一边的肩膀。
“臭婆娘,妳敢咬我!”
老头子怒火中烧,也张口咬回去,咬碎妻子半边的脑袋。
坚硬的盐块喀嚓喀嚓的崩落,信妖来不及阻止,盐妖夫妇已经互咬得崩碎,其余没有崩下的也裂痕处处。
愈是坚硬,崩裂得愈快。
转眼之间,盐妖夫妇化为满地碎石。
金丝收束无物,再度镶回黑檀扇骨,偌大的客栈只剩没能问出答案的信妖,沮丧的用脚猛踩盐块。
那天。
那时。
城里一些突然肥胖起来的人,包括齐田在内,突然象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缩扁下去,当家人上前探看时,发现只剩一张人皮,内里早就空空如也。
妻子很难过,小妾也回来,两人痛哭,把齐田那张皮,找个偏僻角落埋了。
、见红
起初,那声音很小,在夜时响起。
月光皎洁,洒落室内,疑为地上霜。
“夫人,您还不休憩吗?”
丫鬟睏倦,揉着眼儿来问,打起精神掌灯。
“我听见声音。”
那声音忽隐忽现,融在风里,听得不真切。
“大概是外头的报更人。”
丫鬟掩着嘴,欲醒还梦。
“不,那声音是屋子里的,在南厢的角落。”
是谁在那里?发出令我难眠的声响,一阵又一阵、一声又一声。
“大概是鼠儿,或是外头来的野猫。”
“不,那是人的声音。”
总隐约听到,叹息轻吟,陌生里交杂着熟悉。
丫鬟叹息,有些不耐,吹熄烛火。
“夫人,夜深了,屋内的人都已入睡。
您大概是梦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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