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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江杳也绝非混吃等死的纨绔,只是对商业领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所以从b大毕业后,才走了相对按部就班的路线。
况且他头上还有他哥,家业压根轮不到他继承,他顶多也就是个打辅助的。
一路无话。
黑色宾利无声穿过拥堵路段,车速终于回归正常,中途在一家酒店前停下。
负责开车的林助下车替段逐弦取客户文件。
车内开着灯,明亮逼仄,温柔的光晕盈满洁净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挡住窗外不断聚拢的夜色,让世界缩小到刚好只容得下二人。
江杳注视前方,突然轻咳一声,打破了微妙的静谧。
“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要想以后合作顺利,这个坎,他们必须得过。
江杳问得漫不经心,余光却若即若离,衔着右边那双淡色的唇,直到它们缓缓吐出两个字“全部。”
空气凝固了一瞬。
“从现在开始,全忘了”
江杳偏头向段逐弦,粗声粗气地命令。
“恐怕有点难度。”
段逐弦亦向他,嗓音不咸不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江杳就知道段逐弦不会配合,眯起眼问“你什么意思”
“难忘的意思。”
段逐弦目光略向下,在江杳两腿轻勾一个来回。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杳气势明显弱了几分,随后又扬起拳头威胁,“反正我都忘光了,你也不许再想起来,不然有你好”
段逐弦未语,眉梢微微挑动,着面前的青年。
直到那双桃花眼里的嚣张一点一点化作躲闪,过分白皙的面颊逐渐染上异样的绯色。
半晌,段逐弦淡声道“你当时的反应可比现在坦诚多了。”
江杳“”
段逐弦“情绪都写在脸上,总是嫌不够”
“闭嘴”
江杳再也绷不住,近乎慌张地低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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