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天边好似裹了浓墨,浓稠深沉,不见一丝星光。
院子内,木刻路灯光线昏沉,陆时渊半边身子倚在一侧柱子上,撕开烟盒,抽了根捏在手里,轻轻在烟盒上磕了下。
把烟含在嘴里,微微偏头,“啪嗒”
打火机的光亮将他半边脸照得越发清晰。
只吸了一口,他便抬手把烟拧灭。
两年前的烟,早已变了味儿。
就好像他和苏羡意之间相隔的这几年,或许感情也会变味。
“烟瘾犯了”
陆时渊循声去,“爷爷。”
老爷子穿着睡衣,夜凉,披了件外套,“工作上遇到烦心事”
“不是。”
活了一把年纪,何其精明,陆老打量着孙子,“难道说你有感情生活了”
那表情,几乎和活见鬼差不多。
“”
陆老拢了拢外套,“恋嘛,都是有苦有甜的。”
“我还没谈恋。”
“哦”
老爷子声音意味深长,“你是单相思”
陆时渊缄默。
老爷子从口袋摸了半包烟塞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陆时渊垂头着手里的烟,哭笑不得,这小老头什么意思
另一边
苏羡意早已吃饱,着苏呈还在和面前的龙虾鏖战。
一边吃,还一边控诉这些年父亲对他的“施虐和暴行”
,以及他的反抗。
“从小到大,他真打过你”
苏羡意低头帮他剥虾。
“打过啊,第一次是在小学反正那时候写作文,老师都布置写爸爸妈妈吗我就在作文里吐槽了我爸。”
“被他到了”
“可能是我描述地太凄惨,老师以为我被虐待了,特意来家访,旁敲侧击给我爸上了堂亲子教育课。”
“后来呢”
“我的屁股疼了半个月,他还逼着我写了一篇命题作文。”
“题目就叫我有一个好爸爸,全篇都是对他的彩虹屁。”
苏呈说起这段经历,一脸绝望。
“还有我高中偷偷去黑网吧,其他家长是把人揪出来带回家,他直接去派出所举报,说他们给未成年上网开辟绿色通道,把网吧给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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