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晚了”
“要是能早来一个小时的话,说不定还”
“等前田医生到了之后我们会再进行会诊,但请做好心理准备”
医院的走廊里,因八本木事件而送来了大量的伤患。
脚步匆忙的医生护士来来往往,推车上的玻璃瓶清脆碰撞,与病人迟缓的脚步声,压抑着疼痛的呻吟声,一股脑地塞进他本就烦躁的脑海之中。
拳头砸在墙上的时候,一旁长椅上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吓得一抖。
“可恶。”
要是早一点找到她就好了。
据说是联谊结束之后去了咖啡店坐坐,却没想到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就在此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的欧尔麦特的声音传来“刚刚13号老师说你一处理完现场的事就又找不到人影了,他可没有应付媒体的经验啊”
相泽的拳头缓缓垂下,语气一如往常,听不出什么异样。
“我在医院。”
电话那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熟人”
“嗯。”
相泽消太不欲多说,“媒体那边就交给你了”
正说到这里,那边医生从病房里伸出头问“是月岛真桜的家属吗”
相泽应了一声。
欧尔麦特只听到了月岛真桜这个名字,正疑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名字的时候,才发现电话已经被相泽切断。
而被医生叫去的相泽消太再一次地跟医生解释
“我是她以前的老师,暂时还没有联系上她的家人,如果有什么费用的话交给我付就行了”
医生却面露难色“但是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会诊完毕就会尽快安排手术的,所以还是请尽快联系家属来签字吧。”
说完,医生便巡查下一个病房去了。
真桜工作的事务所那边并没有她家属的联络方式,她自己的手机里,也并没有存父母的电话与其说没有存父母的电话,不如说她手机里就只有相泽消太一个人的号码。
这也是为什么一结束工作,相泽就接到电话赶来的缘故。
好在雄英的档案里有她监护人的联系方式,拜托在校的老师后,姑且算是通知了她的母亲赶来。
相泽消太隔着窗着躺在病床上尚未从麻醉中苏醒的少女,面上虽是一如既往的无表情,但眼神却十分复杂。
他正犹豫是站在这里等还是进去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叩地声急匆匆地逼近,相泽刚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就见身边闪过一个带着墨镜的时髦女人推开了病房的门。
该不会是真桜的母亲吧。
时髦女人并不只是一个人进去的,她身后还跟着这家医院排的上号的外科专家,乌泱泱近十人左右,挤在狭小的病房里。
“截肢是什么意思别开玩笑了我的女儿怎么能成个残废”
女人的音色原本清亮,但她尖锐冷漠的语气却如高雅乐器的不和谐音符一般,声带拉扯出极其刺耳的语句,令听者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不管花多少钱,都务必把她的腿治好”
与她拔高的声线形成对比的是沉默的医生。
女人不满地拧起精心雕琢的眉毛“你们这都是什么意思说话啊”
年轻些的医生硬着头皮开口“虽然只是做了初步处理但月岛小姐的腿伤成这样没有能治好的前例”
门口的相泽听到了少女微弱的声音。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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