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容袖冷笑一声,又靠回座椅上,敢情他打的这个主意。
“我怎么知道。”
她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楚川往她跟前凑近,伸手轻捏住她的下颌:“你不知道,怕是谁都没有你清楚了,若烟怎么被劫走的,你当朕是傻?”
他的语气很轻,淡淡细说,却让人生寒。
容袖也不挣脱他的手,就这么与他对视:“若烟是裴恒劫走的,又不是我劫走的我怎么知道。”
她当然知道,也肯定不会告诉他。
“没有你相助,他能轻而易举进入天牢之中,又能顺利的将人劫走远走高飞,容袖,你当朕是三岁小孩,任你玩弄么。”
若是他有意去查,就会查到容舟的头上,勾结敌军的名头安不上去,也难免落得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没错,是我干的,那又如何。”
她有恃无恐。
楚川眸色凌厉,抓着她下颌的手用了几分力:“你怎么就这么胆大包天呢?你明知道朕在找他,还故意将他放走,还把若烟送到他身边去,容袖,你小心玩火自焚,他是北宣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你懂是不懂。”
“你弄疼我了。”
她甩开他的手,拧住了双眉。
“我自有分寸。”
她语气有点重。
她自然知道若烟不会背叛她,才会出此下策,她岂非不知道裴恒的厉害,但西炎已灭,何必赶尽杀绝。
“分寸,朕看你是毫无章法,对敌人都这样心慈手软,你拿什么辅佐朕,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你什么都做不好。”
“我心慈手软做不好,莫非你心狠手辣就能做好了,现在下定论是否为时过早了些,陛下,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负先帝所望,一同治理好北宣,眼下佞臣当道,我们在这里吵合适吗?”
“先帝所望,呵。”
他最不屑的就是这一句话。
容袖听到他的呢喃,也是顿了下,先帝所望,先帝最希望的就是除掉容家。
楚川也没了太多耐心:“裴恒,朕是一定要杀,你现在坦白,朕到时可以留若烟一条命,如若不然,朕连她一起杀。”
“你爱杀谁杀谁,我什么都不会说,请你让我离开,我现在要回去处理这些朝廷供养出来的佞臣,以免你再说我一事无成,不能辅佐你稳坐江山。”
“容袖。”
他怒喝道。
“唤我长宁。”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叫她的名字。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怒视着对方。
“朕连你的名字都不配叫了,是吗?”
他心底落寞,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意一个称呼,从前他根本不屑一顾。
“你当真是莫名其妙,以前不都一直唤的长宁,现在又何必纠结这个,我只是不太喜欢你叫我名字罢了,你若介意,那便随你。”
她说的直率,毫无顾忌,也不想去猜测他的心思。
“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在晋离身边乖巧的像只兔子,在朕面前就像头了疯的母豹子。”
容袖错愕,他这是在说什么混账话,她哪里像豹子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在他面前什么样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又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我跟他怎么样你都知道,你眼睛是不是睁的太大了些。”
他眼神闪烁,没有否认:“你是不是马上要下令让晋离袭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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