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喜之日不好随意打杀
小溪这看不懂眼色的丫鬟,在主子爷面前厉声后,察觉失态,又连忙低下头:“主子爷,福晋,请相信奴婢,宋格格她必定不曾说过此话。”
吕雉温声道:“喜鹊,宋格格这会儿只是产女后安稳睡着,她总会醒的。”
喜鹊闻言身子抖得愈发厉害,恨不得将自己抠进洞里,不见人。
其实,看小溪的品性,也知道便是宋格格醒了,怕也是个猪队友。
吕雉说了“软话”
,又递了个眼色给尔嬷嬷。
尔嬷嬷蹲下身子,平视着喜鹊,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问你,宋格格在什么时间,哪个地点,说过要多放紫苏汁的话?当时在场除了你们还有谁听见?你是听完就去告诉厨娘,还是回去跟主子商议之后才去的膳房?说!”
喜鹊急得泪水直流,一身冷汗,又被左右壮妇擒着不能低头,只是闭了闭眼,颤声道:“奴婢,奴婢……不记得了……”
李氏再次出声:“福晋,这丫头给宋格格送汤确实也有一阵子了,记不清楚了也很正常吧?”
吕雉:“那李格格呢?你如此牵挂宋格格的胎,总能记得?除了喜鹊送过,可还有别的宫人?总不至于,你屋中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吧?”
李氏噤了声。
“怎么?方才抢着开口,这会儿倒成了哑巴?”
吕雉喝了一口浓茶,去了去困意,“那厢宋格格刚产女见喜,总不好现下就将人送到慎刑司去让人开口。
爷,你觉得呢?”
胤禛抬了抬眼皮,李氏这时才跪下道:“爷,敢问宋妹妹此时可是安然无恙。
那紫苏汁不过是我好心之外的一点无心之过,就这样,也要受这般质疑审讯吗?那往后,在这院子,谁还敢有善意在怀?”
吕雉闻言一怒:“你的意思是,非得要等到宋格格母女有事,你才有罪?是无心还是有意,当这院子里的人都是眼瞎不成?来人,将这恶仆押下去,退还内务府,按宫规处置。”
说完,转向四阿哥:“今日到底主子爷有喜,剩下的……还是请爷做主。”
身为福晋,她处置了丫鬟,但主谋妾室还在这。
胤禛头一回见秀秀气气的小福晋发怒,行事仍有分寸,他摩挲着玉扳指,缓缓道:“便依福晋所言。
至于李氏,心思不正,意图祸害皇嗣,罚……”
李氏哭道:“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紫苏汁再如何也害不了宋格格的性命。
我只是想着,要让她不好受些,万万没有残害皇嗣的一丁点想法。
爷,我是一心想为您诞下子嗣,我是忌恨她第一个为您生育,可若说我有此心,我是万万不认的。
爷,看在我伺候多年的份上,我对您的心意如何,难道您不知道吗?”
这会儿怕罚,倒是认了。
只是这认得,还不如不认的好。
当着新晋嫡福晋的面,对主子爷表达爱意,暴露对其他妾室的妒忌,李氏她有脑子吗?
果然胤禛原本只是不耐、冷淡的面色闻之怒意跟着上头:“罚李氏份例一年,搬至后罩房,无诏不得出。”
原本李氏住的位置仅次于福晋,现在直接从堂屋搬去逼仄、矮小的后罩房,无异于打入四阿哥的“冷宫”
。
果然他们夫妻心意是相通的,虽则不能一次性把碍眼的李氏赶走,但正因为仍在宫中,有宋氏生女的喜事在前,这等丑闻还是由他们消化在阿哥所里,对四阿哥来说最好。
见李氏还要吵闹,吕雉道:“说起来,李格格还要感谢宋格格今日平安产女,这院里不好打杀见血,你们主仆皆完好无损。
爷,等宋格格醒了,还需好生安抚才是。”
李氏闻言,气得差点没吐血。
敢情她被罚,喜鹊退还内务府处置,还是轻拿轻放了不成?
胤禛却点头:“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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