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才愿斥重金去求神医好友救他意外拾得的玩物。
往后日子里,他对她的呵护备至均只是他调教心爱玩具的策略。
所以,他即使真的很喜欢云渡,也给不了她主动来索取的那种爱。
云渡听完,深长且颤抖的呼了一息。
心中寒凉地腹诽:“不是正常男人?上一个对外称自己不是正常男人的人是谁来着?对,苏诫。”
“他那被多方验实过的不举之症到了她面前,不说坚挺不摧,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公子身量不似苏诫英武,那话儿若起来,应该还好吧?哎哎哎,想早了,他说自己不能人事,也不知是否托词?”
“表面如此君子,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背里却摆一方镜水银雾纱的屏风窥视她,把自己送他面前,竟又畏畏缩缩,此般行径,可真是……”
云渡揉揉眉心,深感艰难。
外头的人都说公子身体不好,自卑,性冷,劝她主动,可她都主动至此了,还是不能引他挺身向前。
就算他宠爱她的初心是为满足异癖,难道愿给她名分这样关乎终生的决定也是异癖中的一项?
颠三倒四!
再者,那赏玩美人的异癖会比切身体验更醉心?
她不信。
不信他辩言逃避的背后,没有想要与她生生不息的情爱在;
不信他只愿远观,无力亵玩;
不信他真的一点用没有;
不信她百媚千娇,明晓世情,览尽秘书,却扶不起一个卧枕遐思她的男人。
“你转过来,看着我。”
云渡对宿屿道。
“你别逼我。”
宿屿瑟瑟。
“我穿衣服了。
穿的你衣架上那件。”
宿屿迟疑,云渡随即挥动宽大的袖子。
“咻咻”
风声响在耳边,扇动的气流吹起幂帘飘逸。
“鬼丫头,你是想要我命嘛!”
宿屿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