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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大为惊奇,一向沉稳的莞慕此刻也忍不住率先问道:“赫氏内部当年真的出了问题?那么除了婉皇后,赫氏可还有后人?”
安然摇头,不太敢确定,“我也不知道,这事我也只是听父王说过,我想应该是没有,高旋是赫氏的根基所在,现在却属镶亲王封地,如果有,也早被镶亲王给发现了。
但是子际……他不正是瑞王爷那时候从高旋城外拣回来的么?”
莞落眉一挑,似乎有话想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又不动声色的稳了下去。
莞慕仍是端坐着,也不言语,目光微微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莞颜见状,忽然轻轻笑起来,却是对着莞落,“落落,你也不必担心,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呢!
毕竟你与子际十七年情分,岂是他说放就能放得下的。”
她缓了语气,见莞落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笑意又深一点,“子际母亲当年也随父王回来的,她不是说了么,子际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侍卫,战死在沙场,母子二人无依无靠,父王可怜她们,又有些愧疚是自己带的亲兵害的他家破人亡,这才收留了他们。
她虽然过世的早,但是父王对子际也是一直视如己出。
我们要往好的地方想,或许,真就是这么回事呢!”
她淡淡笑着,漫不经心,似乎无论是多么严重的事情,都影响不了她心中的宁静。
莞落缓缓抬眼,迎上莞颜如水清澈的眼眸,她回之一笑,心知莞颜是想安慰她,既然如此,她若是再愁眉不展,未免辜负莞颜一番心意,细想之下,她忽然话音一转,看向身旁,安然正有些担忧的望着她,眉头微微皱起,似在为难。
“不说这个了,”
她微微一笑,询问道:“安哥哥,你可知楼林这个人?”
安然视线略斜一点,脑中一反应,脱口便说:“当然知道了,有谁不知道么?不就是二十几年前在朝中咤叱风云的镇威将军,楼家的小王爷么?后来据说是死于桥东之乱,是婉皇后亲手杀的,有什么不对吗?”
话音落下的一刻,莞落忽地眼中一亮,她淡淡的噙着笑,十分柔和,眸光微闪,似乎确定下什么。
她没有继续追问,只轻轻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
安然望着院中灯盏,悠然叹道:“我从前也是很好奇的,像先皇,还有楼林那般的传世人物,也不知当年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些什么缘故。
父王也许知道的很多,却是很少讲起,平日里也不许我问。”
莞颜转眼看安然,目光沉静,她对他说的话似乎没兴趣,只松开握着酒壶的手,伸入袖中,掏出五个精致的小荷包。
安然有些疑惑,垂首望去。
莞颜将荷包放在桌上,一一摊开,只见荷包上均有银丝线绣成的字,分别为,慕,熙,颜,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