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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收拾的,就是些衣服鞋袜,已经收好了。”
宴宴靠着白竹,越说声音越小,声音囔囔的。
两家就在隔壁,张鸣曦不愿意讲虚礼,李家准备的东西不用拿过来,而他们为宴宴准备的木器,直接从木匠铺子送到隔壁去了,明天只需把白竹给宴宴准备的衣服鞋袜送过去就行。
白竹知道宴宴不舍,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乖,怕不怕?”
宴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害羞地忸怩了一下,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白竹虽然有备而来,虽然成亲多年,儿子都有了,可是他一向害羞,一想到今天的目的,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一阵心慌,脸上发热,一时不好意思开口。
俩人默默地坐了片刻,宴宴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又不好意思问,只得没话找话地问道:“小哥,你刚才拿的是什么?”
白竹找到了契机,轻轻笑了一声,小声道:“宴宴,明天就是你的好日子,我来教你一些东西,免得跟我当初一样,一点都不懂,弄出一身伤。”
宴宴身子一震,抬头不解地望着白竹。
白竹疼爱地捏捏他的嫩脸,笑道:“你忘记了吗?我成亲的第二天起不来床,娘蒸了一碗鸡蛋羹给我吃,还是你端给我的。”
“对的,我想起来了。
当时你喂了我一大勺。
我俩坚不可摧的友谊就是从那一大勺鸡蛋羹开始的!”
宴宴想起当初馋嘴,分吃病人的鸡蛋羹,不由得伏在白竹怀里嗤嗤的笑。
白竹想起往事,心里一片温馨。
当初被打得头破血流,被扒得一丝不挂,怀揣着对未来的不安和迷茫,惴惴不安地嫁给张鸣曦,没想到重新开启了另一种人生,过上了幸福生活。
白竹清咳一声,把飘忽的思绪拉回来,从屁股底下拿出小册子,哗啦啦的迅速翻动了一下,眼睛没有在上面停留,笑道:“这个给你,你留着慢慢看。”
宴宴以为是什么画本子,接过来,翻开来看了一眼,被火燎了似的,慌忙啪地一下合上,红着脸噘嘴道:“小哥,你,你给的什么破玩意儿!”
白竹嘻嘻一笑,把手压在书封上,几根指头此起彼伏地敲击着,小声笑道:“都说了,让你慢慢看,谁让你那么性急的?”
“我才不看呢!
你不害羞,看这种东西!”
宴宴噘嘴瞪白竹。
白竹笑道:“这是个宝贝呢。
不是你,我还不给的。
这是你哥第一次出去贩货时带回来的。
为了这个东西,我们还生了一场气呢!
我以前啥都不懂,总是疼,看了这个东西,才慢慢开窍的。”
这里面的图片他们看了几百次,每个姿势都用过,烂熟于心,已经不需要了,送给需要的人吧!
宴宴红着脸捏了捏小册子,抬头瞟一眼白竹,迅速移过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盯着脚尖。
纵然是胆大泼辣的小辣椒,说到床第之事依然羞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他知道自己是个小哥儿,成亲前要人教给他这些。
幸亏是小哥来教他,纵然不好意思,还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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