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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她说的是：“明明就挺漂亮的，怎么脑子就不太好呢。”

“干脆把药都给她拿了，别叫她吃了，这种害人的东西可吃不得。”

佟琳琅此时就很想让玄烨来解释一下系统的存在，顺便告诉宜嫔：她不是傻子！

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最后她还是把自己的生子丸给了宜嫔。

请安后荣嫔也回去了，一进到屋子里，她仍旧是先往耳房走，燃上三炷香拜拜神佛。

在三个儿子夭折后，她越发的相信神佛了。

孩子是回不来了，但是她希望三个儿子能投个好胎，或者是再回她的肚子里也是可以的。

香烛烟火袅袅，荣嫔潜心磕了磕头后才走了出去。

一出来她就看到外边等着的二公主，也就是自己的大女儿。

大女儿的脸色有些难看，和平日里文静乖巧的模样都不一样。

“安嫔被罚了，她不愿意帮你瞒着，把事情都告诉了我。”

“三妹妹痴傻是你下的药，你看不惯这个宫中还有正常的孩子。”

“只是你没能将人药死，这才致使了三妹妹现在还傻乎乎的。”

“你说是不是，额娘。”

原本还凶狠狠的二公主在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还多少有些颤音。

虽说她是质问，但是她其实不想听到自家额娘的承认。

只要额娘说不是，她就信。

可若是额娘认了，往后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三妹妹了。

“那是李氏居心叵测，恶心揣度额娘。

她自身难保了，就想拖个人下水。”

对着女儿的责问，荣嫔仍旧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不过额娘确实做过这件事。”

“大格格不怎么出现在皇上面前，你三妹妹却是周岁就讨皇上的欢心。”

“这宫中可就只有你们三个公主，只有受皇上喜爱往后才不会去和亲。”

“你三妹妹讨喜一日，就没有你出头的一日。

额娘这是在帮你，你也长大了，该是懂这些道理的了。”

“额娘也不是要让她傻一辈子，你不觉得她越发的聪明了吗？等到明年，药效淡去，她就还是聪慧的三公主。”

“额娘不过是给你争取两年时间，你看你现在也是很讨你阿玛欢心呢。”

荣嫔声音仍旧温柔，内容却仿若寒风一般，刮得人身上生疼生疼的。

她对二公主说话的时候和对外都不一样，真心是够了，但那满到溢出来的对子女的控制欲也是可怕至极。

以往她就是太顾着孩子的心意来了，孩子想做什么她都是依着的，这才叫三个儿子逝去。

这会儿她自然要抓紧了，不论是女儿还是儿子，她都不允许对方再离开她。

边上伺候的大太监和大宫女对此没什么想法，看起来甚是熟悉，想来这些事情并没有少参与。

当然娘娘也是那样纯善过来的，偏偏小主子一个个的离去，这才叫娘娘变成这样。

他们这些跟得久的老人都清楚，因而从来不会觉得娘娘做的有什么问题。

二公主咬了咬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责骂额娘心狠手辣她做不到，可是让额娘去给三妹妹认错从而被阿玛惩罚她也做不到。

被培养得温柔贤淑落落大方的二公主仪态全无，撞撞跌跌的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