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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垂睫听着我一通语无伦次的问话,终于打断了我的话:“行了。”
他不再用侧脸对着我,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不带什么感情的看着我:“我这两年过得很好,伤也痊愈了,神殿的修女和神父就像家人一样对我们,同伴们也像亲兄弟一般。
我过得很好,你大可不必感到愧疚。”
我不知说什么,一时间噎住了,可是维克托继续道:“对我来说,那些事早就过去了,说实话,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忘掉那些事向前看。
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这才反应过来,喉咙里一阵苦涩,艰难的开口:“你这是要当做从不认识我?和我撇清关系?”
维克托冷淡道:“要是你一定要这么想也可以。
我先走了,”
他顿了下,朝我利落的行了个礼,“……殿下。”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毫无迟疑的离开,眼眶发酸,又狠狠咬牙把那阵冲动逼了回去。
亚连,你也太可笑了,我冷冷的对自己说,既想要这个孩子不怨恨你,又想要他一直记得你,未免也太贪心了。
明明忘掉过去是件好事,那些阴谋,痛苦,欺骗,全都抛之脑后,一定会轻松很多。
只是,他真的不在意了吗?连里斯也一样?
康士坦丁仍旧会不时召见我,只是次数日渐减少,他像是真的如尤里卡所说的,被外敌和内乱弄得焦头烂额,连顾及我的工夫都没了。
我开始和王子们一起上课,维克托的骑士小队忠诚的守卫着我的宫殿,但维克托总是和我一起行动,甘愿做侍卫的角色跟在我身后去上课,对一个圣骑士实际上是种侮辱。
我有时会和他说不必这样,但维克托坚持如此,我看着他还带着稚嫩的面庞,总是不忍拒绝。
但这进一步坚定了我对他是康士坦丁派来监视我的人的猜测。
该怎么对这孩子呢?
因为有了维克托,我进入圣殿的行动变得很艰难。
连和尤里卡的交谈都受到了限制,因为维克托无时无刻不抱剑守在门外,每次交谈都要冒很大的风险。
尤里卡对他格外讨厌,他冷冷的对我说:“找个机会,我们把那小子除掉。”
我皱眉道:“不行。”
“你怎么回事?”
尤里卡不可置信得叫道,“这小子就像个讨厌的鼻涕虫似的粘在你身上,你还由着他?”
“别把谁都当成可以随便除掉的路障,他的命还没那么不值钱。”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威胁道,“你要是敢动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尤里卡愤愤的咬着指甲,不说话了。
我放缓了语气,轻声道:“好了,说说荒星的情况,攻下来了吗?”
“不好说。
联邦的人还在附近徘徊,疯狗一样见人就打,我们想要谈判,被拒绝了。
听说这次带队的是个年轻的少校,近两年名声大噪,不知找了帝国多少麻烦。”
“……殿下?殿下?”
我们此时正在角落里说话,听到这声音俱是一惊,尤里卡冷笑道:“行了,小狗来找主人了,去吧。”
我转身要走,尤里卡在我身后说:“亚连,我提醒你一句,那个维克托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你心里明白他到你身边的目的。
不管你之前和他发生过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再心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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