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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假思索地摇头。
他轻笑一声,她随即补充:“这不是玩的地方。”
程彧笑笑,“这就是我的游乐场。”
白露睁开眼,用余光打量一脸平静的男人,竟从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悲悯。
她微愣间,电梯已到一层,出去时她抬手在眼前晃了晃,像是驱散蚊虫般将这怪异念头赶走。
在程彧的车子缓缓驶入郊外一栋依山傍海的豪宅大门,即今晚宴会的举办地时,一辆吉普车也行驶在城市的另一边的公路上,从郊外开往市区。
苏辙默默地开着车,回想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幕幕。
他刚去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座小渔村。
按照几经周折才得来的地址找到一户渔民的院落,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在院子里整理渔网,听见停车声回头,见到下车后的苏辙时,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语气不善地问找谁。
苏辙注意到男人左手只有两根指头,客气道:“我是市刑警队的,来找您了解一些情况。”
“听说你十几年前在海关当搬运工人,怎么不做了?”
男人冲他扬了扬左手,意思是废了,做不了了。
苏辙故作微惊状,然后问:“介意告诉我你这手是怎么弄的吗?”
男人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中活计,“货箱碾的。”
苏辙顿了顿,忽然问:“你认识周国强吧?”
果见男人手里动作一停,苏辙一字一顿道:“他是我师父。”
☆、32
程彧带白露来参加的是一场寿宴,一位曾经照拂过他的商界老前辈的七十大寿。
这位薛老爷子为人豪爽,身上有些江湖气,贺寿宾客众多且来自各个阶层,场面异常的热闹。
程彧领着白露到近前给他拜寿时,他一双炯炯虎目从白露身上扫过,点头赞道:“是有些灵气,难怪你看不上我那老闺女。”
程彧忙谦虚:“是我配不上令千金。”
老爷子摇头笑笑:“缘分这东西果然是求不来的。”
酒席就设在别墅大厅,摆了几十桌,极尽奢华,白露和一众女眷坐在一起,很快就吃完,程彧还在主人那桌喝酒应酬。
这些女宾客里她只认得一个,还是差点把她扔到海里的“仇人”
,那位显然是交际高手,同时跟许多人交谈,仍笑语嫣然地应付有余。
也有人来找白露攀谈,都是带着讨好或刺探的意味,她不喜欢,自认为没有结交这类朋友的需要,干脆自己到处逛逛。
这薛老头儿挺有意思,在家里弄了个微型海族馆,白露站在二楼大厅一排超大号鱼缸前,饶有兴致地逐一欣赏。
正逗弄一只缸里的几条红色小鲤鱼跟着她的手指来回游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这种鱼平均寿命七十年,还有的能活到两百多岁……”
白露回头,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一副谦和有礼的表情。
男人继续:“所以被当作吉祥长寿的象征,有人叫它富贵鱼,也叫心愿鱼。”
白露一愣,“心愿?”
“对,能对着许愿的鱼。”
“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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