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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给我起来,我要收拾东西。”
两人贴得紧紧的,沈青珞清晰地感觉到,裘世祯的物-事还是没有动静,以往,别说这样的身体相贴肌肤相触,光是两人站在一起,一个眼神勾緾,裘世祯的便会竖起一根大棒了。
大夫说他体内药物热毒未退,需得服药保养,虽不懂医理,沈青珞也知情绪会影响身体的康复,她推开裘世祯,小声埋怨道:“跟个孩子爱吃糖似的,也没个腻的时候。”
“一辈子都腻不了。”
裘世祯呵呵傻笑,笑了许久后,道:“青珞,等咱们成亲了,你给我生多多的孩子,咱们每天陪着孩子玩……”
裘世祯兴奋地比划着,深眸亮光闪闪,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笑意,连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甜蜜的。
“不羞,不跟你说了。”
沈青珞低眉垂首,状似害羞地急促地收拾桌面,把盘子什么的重叠在一起端了出来。
出了小屋,把盘碗什么样的放进木盆,沈青珞沿着树木墙根滑坐上地面。
孩子!
她跟裘世祯不会有孩子了!
上辈子裘世祯灌她喝下落胎药致她不孕,这辈子他为她守身失了男人的能力。
哀伤浸透进周身的血液在身体里面流淌,汩汩地不停地流动,一遍遍冲刷着沈青珞的神经,沈青珞屈起双膝,双手抱头,深埋进膝盖中默默流泪,纤弱的身影小小的,孱弱无力。
沈青珞回到屋里时,脸上已看不到一丝悲伤。
“怎地出去这许久?”
裘世祯神色有些犹疑不定。
他虽是身材高大,形象粗犷,性情刚毅冷硬,但在对沈青珞的情绪感应上,却是极之敏锐的。
沈青珞早有准备,抬抬手里的盘子,呶了呶嘴,道:“海子摘的野果,我洗出来,来,你尝尝。”
两人你喂我喂你,甜甜蜜蜜吃野果,裘世祯眼珠子不动地看沈青珞,不时抬手抹去沈青珞唇角一点红润的野果汁子,沈青珞怕裘世祯没事忙乎,待会又想亲热,遂说起若柳服过迷药之事。
裘世祯眯眼回想了一下,皱眉道:“我记得我刚扳转她的身体时,她极快地伸手遮住自己的脸,倒像不完全是昏迷。
是她自己为逃避事后责罚故意事先吃迷药,还是被人下了药不清醒暂且不说,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萧汝昌设的局。”
“嗯。”
沈青珞忽然间想起自己那次因鞋跟断了扭了脚,晏宁给自己送药油,因离得近了闻了鞋子上的味道,两人差点惹出出祸端,此时与裘世祯心结尽解,也不怕实说,忙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新领的鞋子被动了手脚?动手的人要不就是潜入你房中在你房中动手,要不就是在库房里弄的。”
要进她的房间,也不是没可能,只是她这个二管事不似各房各院随侍的丫鬟们,可是随时能离开签房回房间的,若是遇上她回去,可说不清。
沈青珞想,最可能的是在库房里动手脚。
裘世祯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脸色有些儿阴沉。
“李大娘不会是萧汝昌的人的。”
沈青珞摇头,李氏若是萧汝昌的人,萧汝昌在宴席上就不会上当了。
“我知道不是她。”
裘世祯眉峰攒起,沉声道:“你在府里第一次与萧汝昌见面那次,就是萧汝昌跟我索要你那次,你为何会到前面正厅去?”
“桂圆喜欢萧汝昌,拉着我陪她偷偷看萧汝昌……”
“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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