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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秦明智安排了人送颜妻回家,翌日把人远远送离凤都,裘世祯起身往萧家而去。
裘世祯怕薜梦瑶在萧家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有了萧汝昌曾经命颜子恺下麝香害锦姨娘落胎这一意外收获,他要先去诈一诈萧汝昌,尽快带出薜梦瑶。
虽是过了五年多,萧家的看门人也没拿裘世祯当外人看,没有通报便给裘世祯进去了。
萧府裘世祯很熟悉,进了大门后他径直往萧汝昌住的竹庐而去。
“哥,你别再洗了,好吗?”
远远地便听到萧月媚的哭喊。
裘世祯微微皱眉,料不到这么晚了,萧月媚还在萧汝昌房中。
晴雨和莫语在门口站着,两人均是战战兢兢,面如土色,晴雨半幅罗裙湿了,莫语的发髻散乱着。
萧汝昌爱洁,这两人服侍萧汝昌的,每时每刻都得保持妆容严整,弄成这个样不敢回房梳洗打理,看来萧汝昌这次气得不轻。
一天一夜过去,也不知薜梦瑶怎么样,裘世祯担心又愧疚,若是薜梦瑶出什么事,他跟沈青珞一辈子难以心安。
“世祯,你来了。”
裘世祯甫踏进房门,萧月媚便扑了过来,裘世祯身形一闪,萧月媚扑了个空。
裘世祯没看她,他盯着萧汝昌,不解地问道:“萧汝昌,你在做什么?”
“洗手。”
萧汝昌眼皮都不抬,也不展露他招牌似的谦谦君子微笑了,左手拿着夷子在右手上猛搓。
地上一溜儿摆着装清水的木盆,萧汝昌在这个盆里洗过了,继续搓夷子接着在下一个盆里洗。
他的右手掌皮都搓掉了,红嫩嫩的血肉,洗过的水漂着夷子的白泡,还有丝丝血红。
裘世祯素知他有洁癖的,只不知这回为何会疯了一样。
“世祯,你劝劝我哥,他从昨日洗到现在了,再洗下去,那只手……”
萧月媚哭着。
昨日洗到现在?裘世祯心头一突,眸色冷了下去。
“回房去。”
萧汝昌白皙的脸这眨眼间紫涨,冲萧月媚喝斥。
萧月媚从未被如此大声喝过,捂脸跑了出去。
房间一时间静了下来,两人急迫粗嘎的喘息着,半晌,裘世祯冷笑道:“萧汝昌,我真没想到,你什么女人都要。”
“我怎知是个卑贱的粗使丫鬟。”
萧汝昌憋着一腔怒火嚷道,嚷完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不是在说自己本来以为的是沈青珞,人已经得不到了,还自曝丑陋的居心,着实失言。
果然裘世祯脸更黑了,冷冰冰地道:“你不知是个卑贱的丫鬟,那你以为是谁?青珞吗?”
萧汝昌羞恼交加,咬了咬牙道:“我既愿立婚书要娶她作正室,自然会与她有鱼水之欢。”
“萧汝昌,青珞是我的女人。”
裘世祯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是我的女人,这句话潜藏的话,萧汝昌懂,裘世祯在说,那是你兄弟的女人。
“世祯,我们和解,可否?”
萧汝昌站了起来,看着裘世祯,无限伤感地道。
萧汝昌把左手掌心向上伸到裘世祯面前,他的手指圆润纤长,洁净精致,食指却有一道疤痕,横过第二节与第三节,这是七岁那一年他替裘世祯削木剑留下的,小时的裘世祯对练剑极狂热,裘父不允,不给他买剑,裘世祯跟萧汝抱怨,几天后萧汝昌递给他一把木剑,那是他自己削的。
萧父道,他削剑时差点把左手食指也削了。
裘世祯苦笑,道:“萧汝昌,我从未想到要与你斗得你死我活。
我纵情声色,除了要逼你同意退亲,也是为了给人留下是我有负月媚的印象,降低退亲对月媚的闺誉影响。”
“你就不能原谅月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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