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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前者比他要更先炸毛,许慕晴几乎是立即推开他,冲萧方舟吼道:“滚!
谁他妈的要你来道歉,要你忏悔,你少恶心你自己也恶心我了!
以前我只当你有些卑鄙,没想到,原来你还可以这么无耻!
生尔为人,萧方舟,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是我对你恶毒,还是你为人太无耻?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也就算了,几年过去,你倒是越来越出息了,还让你的女人去对另一个男人进行通奸,你不觉得自己的道德底线设得太低了吗?说你甘戴绿帽都是抬举你了,或许在你萧方舟的字典里,指不定,绿帽子还是个赞美的好词呢。”
“你!”
“你什么你?别用你的手指着我,也别再打我身边人的主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在乎的人已经不多,如果你再敢伤害到他们,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你信不信?还有,除了看儿子,麻烦你以后不要再为任何事来找我,因为每一回见面,除了见识到你的愚蠢、刻薄、无情无义之外,我再见识不到其他的。
这也让我越加恶心,为自己,居然喜欢了你这样一个男人而感到恶心,我不想这样经常性地见识到自己曾经的愚蠢,所以,也请你,不要再到我面前来卖蠢!”
“好,很好,我本来是想要来跟你讲和的,但很显然,你是硬要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我早已经见过棺材了,还是三副,你不记得了吗?”
许慕晴说着笑了起来,笑声很轻很轻,轻得像是梦似的,带着哀冷和惊痛,“其中有一副棺材,埋的还是我妈。
不知道这些年里,我曾经的婆婆,你们萧家那个最伟大的萧老太太可有没有做过恶梦?”
她一笑,又说,“我猜她应该不会,因为她大概就跟你一样,或许永远都不会认为是自己做错了,而只是别人做得不对,是别人碍了你们萧家人的路。
这样也好,心宽宽地活着,萧方舟,我说过的,我希望你们都活着,好好活着,活到长命百岁,天长地久,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萧家人,一个一个遭报应。”
“你现在的失利,也只是才刚刚开始而已,急什么呢?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做怎么应对吧,如果你就这么被打败了,我会觉得,很没有成就感的!”
“好。”
萧方舟几乎是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我会让你好好看着,看一看,我们两个,到底是谁,会遭——报——应!”
萧方舟终于走了,许慕晴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秦力本来想说什么的,结果她在他开口之前就摆了摆手,说:“对不起,请让我先静一静。”
他以为她的静一静是躲到哪里哭一场,或者把自己关在哪儿发发呆,结果她就坐在茶几旁开始泡茶,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的。
下午的办公室里,盛夏炙阳带着暑气都被挡在了空调和窗帘之外,室内温凉,溢满了茶香,她身姿毕挺地坐着,动作也很优雅,如果表情不要那么沉肃或者说是狰狞的话,秦力想,倒也是蛮令人舒服的一幅午后休闲图。
终于,在连着泡了好几泡茶叶之后,她才抬起头,看着他:“你还喝得下去么?”
秦力便摸着胸口吁了口气,说:“谢天谢地,你终于安静完了。”
抚了抚肚子,那里面已经灌满了茶水,他站起来晃了晃,语气夸张,“能听见水响了吗?”
许慕晴就笑了笑。
看她面色已经缓和了下来,秦力这才好奇地问:“你们女人生气了都这样么?”
“都哪样?”
“浪费呀。”
他一指先头被她倒掉的茶水,这茶叶虽不算顶级,但应该也不便宜,就那么泡好了又倒掉,她还真是舍得。
所以他才坐下来替她喝。
“怎么能算浪费?”
许慕晴的语气淡淡的,“这茶有毒,喝了伤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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