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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一切都是老样子,并没有因为她一夜当归而天下大乱。
看到她回来,李母明显是松了口气的,她或者固执或者古板,但也并不想自己儿子的婚姻出现任何问题。
宋沐阳也很坦诚地跟她道歉:“妈,这些天我心情不好,昨天我不是有意冲你发脾气的。”
李母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忙压力也大,吃过饭了没,我做了你喜欢吃的清蒸鱼,要不要吃一点?”
宋沐阳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吃鱼,只是将其作为食物必不可少的一种调剂,但在一家都不吃鱼的老李家,她这已经算是喜欢了,也可以说,李母此举不过是为了迁就和讨好她。
饭后宋沐阳开车去了店里,好在她请的店长很负责,不枉她高薪聘请,一切事情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在这方面施念仁也完全赞同,他是个事业拓展狂,在陪宋沐阳去深圳看李然家人之前他都在大朗看店面,他希望“1997”
能够一路连锁下去,那曾经一度也是宋沐阳的心愿,如果不是她身体出了问题的话。
她很清楚,如果要想保住婚姻,她必须要怀孕。
这个事实让她很沮丧,她并不排斥怀孕生子,她排斥的是将这作为一种必须的压力压在她身上,而她,得不到一点舆论支持和同情。
可就像李博延说的,适当的时候,她也必须为他作出牺牲。
所以在回程的时候,宋沐阳明确地跟施念仁说:“一年之内‘1997’不会再开新的分店了。”
施念仁很吃惊:“沐阳,商机这种事,可不是说来就来的啊。”
宋沐阳也明白,但比起事业,她更愿意婚姻能长久一些。
李博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忙,这次去深圳,一去就是三天,而且还看不到归期。
宋沐阳也试着主动给他打电话,但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只是说:“我在忙,等会再给你电话。”
可等来等去,他没有回复,她要得到他的消息,还必须通过自己的婆婆。
宋沐阳对此既不安又恼怒,她以为她主动示好他应该就着台阶就下来的,可结果却似乎是他对她递交上去的台阶不屑一顾。
因此,当施念仁跟她说‘1997’不直营也可以加盟,而深圳有人正想这么做的时候,宋沐阳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一看就没有任何做生意的经验,从施念仁的语气里,宋沐阳知道她或者也是和李然一样,也是某个有钱人包养的小妾,出来做生意不过是为了打发一点寂寞的光阴,赚钱与否倒并不是特别看重。
宋沐阳看到她的时候晃了一下神,她在想,如果李然像她这样想会怎样?
女孩选的位置并不怎么样,以宋沐阳这几年经营的眼光来看,这个店即便是勉强开业,强撑也不会超过一年。
女孩惊呼:“这么惨?”
宋沐阳点点头,她很想帮她,就像在帮另一个李然,于是诚心诚意地说:“你可以再找找其他门面,生意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很讲究天时地利跟人和。
我知道你不在乎钱,但是,能做成不是更好么?我想你也总不希望一年到头为这种事心烦,而且这也有可能是我们第一家加盟店,我和施总都想一举成功。”
女孩走后,施念仁才站出来,笑着说:“你责任心还挺强,我以为商人都只管赚不赚得到钱。”
“但商人也更讲究赚钱能不能长长长久久。”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蛮羞愧,对‘1997’你比我更上心。”
施念仁大笑:“那或者是因为我比你更爱钱。”
“说真的,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你又不结婚,将来钱都给谁花啊。”
“谁说就只有结婚能花钱?我养了一片森林呢,比一棵树可要昂贵更多。”
才经历过李然的事,宋沐阳对他这论调颇不喜欢,滞了滞她皱眉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去西乡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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