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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小袋黄纸包的东西放置桌上,朱扬冷冷道:“下次把这个全数撒进茶水里,让她喝下,事成之后,我们便会派马车将你们护送出京。”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胆怯着不敢接过。
朱扬眉尖一挑,寒气迫睫:“怎么,难道还怕皇后亏待了你们不成?”
二人吓得一迭声:“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是,只是她……”
朱扬明意,鼻中冷哼:“她虽是殿下极宠之人,但上面有皇后担着,你们只需尽心办事便是,莫要犹犹豫豫露了马脚,殿下心性纯善,受妖姬迷惑,若让她存活世上,长久下去必成祸害,皇后也是为天下万民着想,你们虽失去一脉血亲,但日后离京,可保衣食无忧,安享晚年,孰轻孰重,你们自当斟酌。”
短暂寂静后,终于有人颤巍巍地握住纸包。
朱扬不忘提醒:“此乃皇后密旨,你们若敢违背,后果如何,定该心中有数。”
二人只得恭恭敬敬道:“是……小的们谨记了。”
“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身份贵重,此事交托于你们,切勿辜负了……”
话犹未完,朱扬听到窗外响动,警觉出声,“何人在外!”
卓钰不小心撞翻脚下的花盆,未及抽身,两名男子已破门而出,用夜枭一般的眼盯住他。
“你是什么人?”
朱扬拔出长剑,切破空气,寒芒刺眼。
尽管被他们发现,但卓钰夷然不惧,只将目光转向循声出来的段氏夫妇,直如怒海狂沙,神色间怒不可遏:“小瑾千里迢迢来寻你们,把你们当亲生父母敬重,不晓你们竟这般狠心,连亲人的遗孤都欲毒害!”
那段氏夫妇被他说得不敢抬头,双唇抖动似有难言之隐,但只在原地像筛糠般颤栗着。
朱扬闻言,已明了七八分:“原来你是那妖女的同党。”
“妖女?”
卓钰轻蔑地笑了笑:“若说你们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倒是信了几分!”
朱扬脸色微变:“好生狂妄!”
卓钰怒目而视:“想不到母仪天下的皇后,竟是如此蛇蝎心肠之人,派你们在这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放肆,胆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你们草菅人命,还用得着我客气么!”
卓钰咬紧了唇,“你们想伤害小瑾,那是妄想!”
朱扬露出冰冷冷地笑容:“无论你是谁,今日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说罢,与同伴同时举剑、刺去。
卓钰将篮子甩飞,鸡蛋噼里啪啦地碎溅地上,趁一时空隙,擎剑在手,不顾及地迎上前。
银光寒气,冷彻袭人,却是交错出惊心刺目的火花,不知映红谁的眼,宛若灼烧。
风里卷杂着雷鸣金音,三道人影绞杀一起,空气颤乱,锋芒四射,只觉仲秋的初晨,愈发地冷了。
那二人皆为大内高手,功力精深,下手稳辣,左右配合,几乎毫无破绽。
剑锋闪逝鬓边,碎散几缕,卓钰方勉强避过,不料另一剑已入右腹,肉体传来被刺穿的痛烈感,抽离时鲜血飞溅,瞬间气息全乱,继而又一掌拍来,肩膀骨骼碎裂,卓钰痛不能言,连连退后,脚底虚浮若空,却仍死握住剑柄不肯松手。
凛凛寒光再次逼近,他拼着力斜身抵闪,刃尖挑开衣襟,有藏得极深的东西,宛若翩舞的蝴蝶飘飞半空,遮住一时光阳。
朱扬绕到身后,一柄锋利长剑,就这样直直贯穿了他的胸口,好似冥狱恶鬼的爪钩,撕开了柔软的血肉,时间随之凝固,唯有血“嘀嗒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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