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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嗷,一名二十多岁的瘦小男人抱着手腕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敢偷人财物,谁给你的胆子!”
江沐尘沉着脸俯视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人,一双黑眸仿佛淬了冰般牢牢盯在地上扒手身上,周身散布浓浓的冷意,强大的威慑力令原本热切讨论关程两家纷争的人群都不自觉地闭上嘴不敢出声。
正准备回家的关欣怡寻声望去,不由愣住。
“好俊的两位公子!”
如意年轻小藏不住话,抓住自家主子的胳膊睁大眼睛赞叹,脚步瞬间有如灌了铅般不想走了。
杨少白对周遭的注目浑不在意,打开折扇万分同情地对地上之人道:“我说兄台,你究竟是有多想不开,偷东西偷到他身上?”
第3章初露风采
因着两人样貌气质过于出彩,又捉了小偷,围观人士注意力被分散,一时间没人注意到江沐尘那声“大胆刁民”
的怪异之处,除了关欣怡。
“咦,这不是赖三吗?”
人群在有人认出偷窃之人。
本来打算死不承认偷东西并且想讹人一笔的赖三立时歇了心思,眼珠子转了转,暗想这两位都是生面孔,外乡来的年轻人人生地不熟的兴许好说话,于是一股脑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抹着眼睛哭起来:“公子高抬贵手,饶过我一回吧,不要拉我去见官。
我上有八十多岁老母下有不到一岁嗷嗷待哺的儿子,全家三天没吃上饭了,可恨我没本事,只靠家中两亩地过活,土里刨食辛苦大半年,结果粮食被偷,家中早就穷得揭不开锅了!我饿几天还好,但老娘和孩子身子弱,再不吃一顿饱饭连明天都撑不到了!”
不少人嗤笑出声,心想这赖三不要脸又拿老掉牙的说辞欺骗外乡人了,还别说,真不少外乡人上当怜他生活不易给了他些许银两,吃到甜头的赖三有事没事就在街上晃,专挑外乡人下手。
就在众人想着又要多一个人上当时,江沐尘抬脚将赖三踹倒,俊脸含霜:“谎话说得如此之遛,可见是个惯犯,表情不见紧张却目露贪婪,说明你用此招博取同情尝到过甜头!
坑蒙拐骗无所不为,你这种人理应关进大牢!”
赖三哭得正尽兴,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毕竟“道儿”
上混久了,脸上没露出半点心虚,反倒抬起未受伤的左手重重往地上捶着哭:“我怎么就骗人了?这明明是事实!”
江沐尘眼中闪过厌恶,声音越发冷了:“死不悔改,罪加一等!”
关欣怡柳眉挑了挑,望向江沐尘的目光透着几分审视。
在赖三又要死缠烂打哭闹不休时,江沐尘耐性尽失朗声道:“编出的话错漏百出!
试问你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人居然有八十多岁老母,难道你母亲六十岁高龄时生下的你?”
人群中嗤笑声不时传来,赖三脸色一变:“我、我……”
“你说你土里刨食靠种地维生,可你看看你的手指!”
江沐尘指着赖三的手,问话直指重心,“你指甲里无任何泥垢,指腹无茧,双手光滑保养得甚至比大多做惯家务的妇人都好许多,是问你这样的手是做惯农活的手吗?”
身为江沐尘师爷的杨少白立刻拉过附近一位老大爷的手,摊开其粗糙甚至有些干裂的手给众人看:“做惯农活的手应该是这个样子!”
江沐尘对着腰板已经弯了两分的赖三再给了记重击:“你说你三日未吃过饭,那你牙齿上存留的韭菜难道是三日前沾上的?还有,你说话时口吐酒气,明显不久前刚饮过酒,是人都知酒比能裹腹的糙粮贵,你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了,还有钱去吃酒?”
赖三原想今天能钓到条大鱼,谁想碰到个硬茬儿,悔得肠子都青了,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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