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
虎春花闻言冷冷一笑,“你的道是什么?就是让魔统治三界吗?天照妖君,不对,现在应当叫魔君了吧,你要跟着魔一条道走到黑吗?!”
看着归邪似乎陷入了挣扎,虎春花缓下口气,继续说道:“你我阿宁,咱们三个自幼一起长大,阿宁在二十八年前就因为阻止天照的阴谋而陨落,你还要助纣为虐到几时?!”
听到虎春花的话,归邪如遭雷击,痛苦逐渐浮上脸庞,只见他缓缓取出本命法器,叹息道:“来不及了春花,我已没有回头路可走,也不愿回头,呵,何为正何为邪?你说你是正,我偏还觉得我才是正!
不必再拖延时间了,胜利者终究只能有一方!”
虎春花眉头一拧,正准备出手,却见陆时渊抢在前面出了剑:“他便交给我吧!”
虎春花一顿,与众位大修对视一眼,分成了几波向着天照的大本营攻了过去。
归邪原本并没有怎么在意眼前的剑修,区区金丹期也敢在他面前放肆,不知天高地厚!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金丹期的剑修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却远不止金丹期,而且他的能量似乎处处都在克制自己。
归邪一时间有些狼狈,他双手掐诀,真气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防护罩,陆时渊的剑无法再前进半分。
骨龄不到四十的金丹剑修,竟然有这么强的攻击力,他到底是谁?归邪仔细的盯着他,突然觉得他有些眼熟,不由疑惑道:“你到底是谁?!”
陆时渊冷冷道:“陆时渊。”
“陆时渊?”
归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我们可曾见过?!”
“你倒是好忘性,只是二十八年之前的灭门之仇,我从不敢忘!
天道循环,终于给了我手刃仇人的机会!”
二十八年前,姓陆?归邪一震。
三十几年前,主上辛苦炼制血煞大阵,预备夺取三界,他在东洋为此奔走,可是没想到主上打算拿海市开刀,血煞一出,万般生灵皆无幸免,他偷偷潜回海市,想要让阿宁跟他一起走,可是阿宁不肯。
结果他眼睁睁的看着阿宁以灵魂献祭,救她不能,自己反倒被煞气所伤,被八十年前共同抵御东洋之时结识的一个小修士所救,那个小修士以为他也是为了破血煞阵受了伤,将他带回了家,后来……
他原本是不打算对那个小修士动手的,可那个小修士意外的发现了他的身份,为了湮灭行迹,他不得不将在场的人全都杀了,伪装成入室抢劫的样子,匆匆离去。
这个剑修,莫不是就是那个小修士的孙子?
归邪想到这里,心神一阵恍惚,手下一松,防御出现了漏洞,就是这么一会儿,陆时渊就将飞剑刺入了他的丹田,搅散了元婴。
归邪睁着眼躺在地上,不知为何竟笑了笑,喃喃道:“也好,也好。”
终于抱了仇,陆时渊只觉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挪开,神识一动,灵气一阵翻涌,这是要结婴的征兆吗?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陆时渊将修为险险压制,飞快的往天照的大本营赶去。
而另外一边,天照不愧是即将化神的妖修,再加上魔气加持,虎春花、明光和其他元婴期的妖修与人修,合在一起八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同伴一个接一个陨落,虎春花脸色越来越凝重,难道天照当真不可战胜吗?!
陆时渊带着半路汇合的熊圆圆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只有四位长老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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