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李云山躺着,她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衣服来,跟他“我在烧水,你一会也擦洗一下吧。”
“我昨中午在河里洗过了。”
“……那你还洗吗?”
“洗吧。”
他坐起身。
洗衣盆占着,她就先端了一盆水给李云山洗。
她把脏衣服放到盆里,用手把昨煮过的皂果皮再搓出泡沫来。
夏的衣服大多都是汗渍,搓一搓也就掉了,她刚洗了两件,李云山光着膀子走了出来,把水直接往院子里一倒。
毛岁进屋拿衣服,然后提着盆往厨房走。
她扭头,见李云山穿好衣服也跟进来了,于是“你还有啥要洗的也扔门口,我擦完了洗。”
“去堂屋洗。”
李云山帮她舀水。
她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我……去偏房,你回屋睡去吧。”
李云山盯着她“不好意思?”
毛岁不话,好在李云山没再什么,回了堂屋。
村里靠河不缺水,往日里身上擦洗的勤快,就是头发隔几才洗一次。
热,她这会儿就觉得有味了。
她先是把身上擦洗了,再把头发打湿用皂果搓洗。
出了偏房,李云山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手里还搓着盆里的脏衣服。
他的手和脸肿的厉害,是毁容也不为过,偏偏李云山自己不在意。
毛岁盯着他那张脸,总有种暴殄物的感觉。
李云山被盯着久了,也抬眼看她。
见她一会皱眉一会又“啧”
一声,于是问“看我做什么?”
“你的脸……不疼吗?”
“疼。”
李云山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样,然后就听毛岁嘀咕了一句“长这么好看白瞎了……”
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又问“你什么?”
毛岁经常会嘀嘀咕咕的,而且声音并不,李云山自然是听见聊,就是觉得惊讶。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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